银月花魁是杭州教坊司成名最早的花魁。
有好事者甚至称她为杭州第一花魁。
而这跟陆远之干系都不大,他现在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这个银月姑娘身上了解一些牙子组织,或者一些有关孩子离奇病死的消息。
“这位爷,奴才观你臂膀结实,英武无双,想必定然是勇猛过人,去苏小小姑娘那里或更容易获佳人青睐,来银月姑娘这里打茶围……”
小龟奴迟疑道:“怕是有些不妥……”
陆远之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小龟奴,没看出来这小龟奴还是個好人……
茶围这个东西在教坊司其实更像是买一个能见到花魁的资格。
至于花魁愿不愿意青睐你,还得看你在茶围上的表现。
若是表现的好赢得了花魁的芳心,那便可以抱得美人睡……
若是花魁没有看上你,那没有办法,钱花了,酒喝了,人该走了……
“你这小奴倒有这般好心。”
陆远之笑道。
“害,只是不忍公子花这冤枉钱罢。”
小龟奴挠挠头叹道:“银月花魁成名早,身价自然也高,久而久之,这眼界就比起别的花魁高上不少,别的不说,光是这茶围的价格,就足足五十两,姑娘的手中琴音又确实属得上当世无二,若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这五十两自然就像是打了水漂……”
陆远之看着这小奴侃侃而谈,笑而不语。
良久之后,等这小奴喋喋不休的说完,他才笑道:
“我又岂是那种俗人?能花钱听上一曲你口中的当世无双,也算是钱没白花……”
说完这个,陆远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了小奴,笑呵呵的随着小奴来到银月姑娘的月光阁。
来到这里之后,陆远之大致扫了一眼,此时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这些宾客看上去年纪都不小,有的一身锦衣胡子下垂,悠然的坐在垫子上品着美酒,有的则是提着手中狼毫对着桌上的宣纸上使出丹青之术……
总之这一片氛围还是不错的。
而陆远之刚进来,就吸引了在坐众人的目光。
第一是因为陆远之足够年轻,甚至比起在坐所有人都年轻,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少年。
银月花魁又是成名以久的姑娘,此时的年纪少说也有三十一二,都足够当陆远之的娘了……
所以看到陆远之那张年轻的脸之后,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而陆远之笑着入座,并没有想着要先说什么话。
只是微笑的坐在席间自顾自的饮茶。
“啧,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来,怕是哪家的子弟?”
“不晓得,看上去面生的紧,只是这一身着装打扮还有那身气度,应是不凡之家,兴许是外地的大族子弟来杭州游玩……”
“长的倒是不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本事……”
“呵呵,钱兄,这种岁数的男子最是勇猛,若真是得了花魁青睐,那银月花魁岂不是在最猛的年纪遇上的最猛的他?”
“哈哈哈哈哈哈!”
“…………”
能坐在这里的都怀揣着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有人开口就是荤段子也不会有人觉得不适。
虽然这些人都是刻意压低声音去说的,但是陆远之以五品敛息境武者的实力,听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噗……”
陆远之实在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这里的人也太有意思了。
“小点声,他应该是听到你讲的话了。”
“那有什么??”
“……”
过了一会儿,有人端着杯子上前,来到陆远之的身边,脸上笑容满面道:
“刚刚私下多说了两句,公子还请见谅。”
自然是刚刚调侃陆远之那人的声音,既然是被陆远之听到了,那便大大方方的来承认便是,也不怕陆远之心中不快。
而陆远之看到如此实诚之人,笑呵呵的摆手道:“无妨,这位老哥哥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刚听闻你讲,那花魁可未必能瞧得上小弟啊哈哈!”
别人谦虚,陆远之自然也懂得谦虚。
“害,公子倒是想多了,银月姑娘的茶围我也来过几次,每次中围着皆是一些文人墨客与年轻公子多些,我观公子仪表堂堂,想来此次若是稍微表现一些,也能引起银月花魁的注意。”
陆远之笑呵呵的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痞子的笑容道:
“如此,多谢老哥哥吉言了!”
“哈哈哈哈,看来老弟也是此道中人!”
众人一看陆远之虽然长的不是那种看上去好相处的人,这一开口尽是一些好相处的话,都也放的很开,有的甚至跟陆远之隔空做起自我介绍来。
陆远之也都一一回应。
陆远之毕竟是懂礼貌的一个人……
当然这里也不排除陆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