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躺在地上虽然是昏迷的,但是还在瑟瑟发抖。
显然已经被极寒领域给冻迷糊了。
曾皈的眼神透着一丝复杂。
“是的。”
这熟悉的感觉。
没错的。
但曾经自己看到这黑影,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丑恶嘴脸?
这么可怜兮兮的趟在地上,曾皈有一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这世上的变化是真的快啊!
曾皈心中叹了一口气。
“是他就行。”
陆远之淡淡的点头,他指着地上昏迷中的黑影对着狱卒道:
“给他整一间牢房出来,严加看守。”
狱卒也不多问,恭敬的看着陆远之道:
“尊大人令!”
说完,狱卒便去联系同僚,没多久便来了几个人,将地上的黑影给扶起来,带到了曾皈隔壁的牢房。
“陆大人。”
曾皈沉默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即将离开的陆远之。
“怎么了?”
陆远之淡然的看着曾皈。
“在下有一事相求。”
曾皈抿了一下嘴,还是看着陆远之说了出来。
“什么?”
陆远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在下有一老母,在杭州城内,我自知此生无回头的可能,但是老母何其无辜,在下想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
曾皈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看陆远之此时的脸色。
陆远之听了曾皈的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不将她揪出来一起杀了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德了。”
陆远之说的话虽然没有感情,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曾皈率领叛军压境,本就属于造反,在大雍,造反那不仅是杀头的大罪,更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就连丹书铁卷都救不了的那种大罪。
曾皈自然料到了陆远之如此说,他咬咬牙道:
“这些年我追随禹王已久,自然也懂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定会有败露的一天,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些年不仅在为禹王做事,同时我暗中也还收集了禹王不少罪证只求事情败露之后能自保一用……”
陆远之听到这里,手指微微一顿。
好小子!
还有这种事??
不过稍微一想,陆远之倒也能理解。
跟着别人做造反的事情,若是不留个心眼,恐怕真的会被人弄个九族消消乐玩。
而眼前这个曾皈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你说说看。”
陆远之并没有着急答应,而是淡然的先看着他,看他能不能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三年前,禹王为了收服通久商行,将通久商行的主事之人全都杀了个干净,将自己安排的人上位通过这种手段掌控了整个商行。”
曾皈一咬牙决定反正都是一个死,自己必须得让自己的老母过好,所以接下来他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继续道:
“而他这些年与通久商行主事者的往来通信都是由我的人负责转送,这些信件都在我的老母哪里藏着……”
牛逼。
陆远之听到这个话,瞬间眼神就亮了。
要知道,自己为了找禹王的余孽更是冒着危险跑到鬼市中越级抓人……
这刚回来就听到如此令他振奋的消息瞬间就来了精神。
“还有呢?”
陆远之忍着心中激动,表面上继续淡然的看着曾皈。
既然开了头,曾皈索性便一不做二不休,开始了他的侃侃而谈:
“一年前,江湖中另人闻风丧胆的岭山铁剑门的灭门惨案,原因并不是传闻那般有人觊觎铁剑门门主的秘籍,而是禹王偶然得知铁剑门门主手中有一把古之大墓的钥匙,能开启大墓,而大墓中蕴含着巨大的秘密……”
曾皈说到这里顿了顿道:
“我并不知道是什么秘密,但是禹王知道,或者刚刚那个黑影应该也知道,而且据我所知,钥匙应该就在那个黑影手中,当日禹王带着他,两个人将铁剑门上下杀了个干净。”
“毕竟铁剑门门主也是四品的境界,其余长老也都是四品修为,能做到一夜之间将铁剑门灭门的,只有禹王亲自出手才行。”
曾皈道:
“而禹王对那黑影也并不是非常信任,所以便将从铁剑门带来的两样东西一样给了我,一样给了他,给他的是一块令牌,给我的是一把铁剑。”
“现在铁剑就在我老母住的院子中。”
曾皈缓缓的将这件足以震荡整个大雍的事件以极其平淡的语气给陆远之道出。
而此时的陆远之已经震惊到了极至。
他脸色凝重,缓缓的从自己的经书空间取出了在
鬼市,黑影的老巢内拿到的那块令牌道:
“是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