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有话能将她说回来。
陆远之没有停留继续劝道:
“您若是非要将这分因果强加到自己身上,那属下只能说,往后的日子,您且更当努力捉贼,且眼睛中不揉一粒沙子,将世上恶人捉尽,方可为禹王所做之事消除因果,也算对得住禹王对您昔日之好。”
听了陆远之的话,冷淡阿姨那暗淡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亮光。
“这世上哪有什么因果……”
上官叹了一口气。
陆远之摇头道:
“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老大,纵然没有因果您也无需将他人所错之事强行压到自己的头上,这样与您不好,与天下不好,与黎民百姓更不好,不要忘了,除了佩寅郎云佩之外,您还是大雍的太平公主啊!”
说着,陆远之又看了一眼上官胸前。
太平公主真就一点也不平……
“你回去吧,我好好想想。”
上官听了陆远之的话,自然知道陆远之所说之话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
有些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嗯,我们后日便启程回京,望老大您也提前做好准备。”
陆远之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冷淡阿姨的眼神却已经不似刚刚那么的暗淡。
似乎有了新的亮光。
……
风雪来的快,走的却不快。
大雪一连下了三日。
本来打算回京的使团,又在因为大雪耽搁了两日。
待大雪过后,一行人先启程而走。
而陆远之则是跟在纪宣的军队之中。
前军三千,尽是精锐。
中军五千,护着纪宣车撵。
后军两千,压着大批俘虏。
“亦行,你看我军如何?”
纪宣没有坐在车撵之中,而是骑着大马,身边跟着公羊敢以及陆远之二人,各骑一边。
骤听纪公发问,陆远之思索一番道:
“亦行对军伍之事了解不多,也没法拿出来做比较,但是亦行观此军纪律严明,颇有章法,行军之中没有杂乱之音,也无人说话,想来应算得上虎狼之师。”
“呵呵。”
纪宣听了陆远之的话之后满意的点头:
“没有不懂装懂,说话也算中肯,挺好,有没有兴趣入军伍做事?”
纪宣笑着看着陆远之道:
“就是不知道你在打仗之上有没有什么天赋。”
陆远之汗颜赶紧摆手道:
“属下管理个风佩小队便手忙脚乱,若是让我掌军恐误大事!”
“哈哈哈!!”
纪宣听了陆远之的话之后放声大笑道:
“难得你能有如此自知。”
“当日你在朱雀街佛门的大阵之中我便看的出来,你确实不能掌军,若你带兵遇上大敌,我还真怕你到了晚上一袭夜行衣着身,潜进敌营将敌方主帅一刀了事。”
纪宣这明显的调侃说的陆远之有些脸红,他梗着脖子道:
“纪公此言差矣,当时在阵中我又无显示记忆,全凭意识做事,现实我又岂会如此鲁莽行事?”
“你啊!回去之后我便上奏天听,为你升官,届时是骡子是马,全看你如何表现。”
纪宣笑呵呵的打趣着陆远之。
“升便升,属下定会管理有方,做出来一番业绩让您好好瞧瞧!”
陆远之颇有些赌气。
“望你言尽其实!”
纪宣抚须而笑。
公羊敢看着这一老一小二人斗着嘴,一时间心中五味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