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问道:
“你可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据传闻,好像是那陆远之与同僚在追查皇宫失窃案一事时,在西军的区区一个校尉的府中发生了争执,当场对同僚出刀……”
“那个同僚是谁?”
“耿直云佩。”
“嘶~”
大舅吸了一口凉气惊问道:
“莫非是断浪枪耿直??他可是在多年之前就被纪宣誉为京中第一枪!而且陆远之区区一个十九岁的黄口小儿,怎么可能斗得过那耿直??”
“这其中下官就不清楚了。”
大舅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他挥了挥手道:
“行,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
待那人走后,大舅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是,这纪宣老贼到底抽的什么风?
而且自己那外甥……什么时候能伤到耿直了??
他几品了?
我记得他入品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吧??
大舅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
类似这样的场景,也同样发生在了很多文官集团的府上。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
而市井之中,这件事也发酵的很快。
短短三天时间,小陆云佩被纪宣关进诏狱水牢的事情已经传的路人皆知。
“听说了吗?小陆云佩被纪宣关进诏狱了!!”
“什么小陆云佩马上就要问斩了??!”
“啊??明天朝廷就要在午门斩了小陆云佩??”
“……”
事情越传越玄乎。
甚至已经到了京中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地步了。
百姓之中更是有人愤愤不平:
“这佩寅郎衙门才好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就是,小陆云佩好不容易改善的佩寅郎名声,现在又要臭了。”
“唉,朝廷就是不让出一个好官!”
“谁说不是呢,那些尸位素裹的狗官逍遥法外,倒是一心为我等百姓的好官整日出事。”
“嘘,噤声~”
…………
走到哪里都有人尽情讨论。
甚至有些百姓已经不避讳了,当众大声喧哗,表示自己的不满。
李谨作为陆远之的忠实小迷弟。
走在街上巡逻时,有些心不在焉。
“头儿,你说陆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谨的脸上全都是不满,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抱怨:
“我们都是尽心尽力的为衙门办事,怎么随随便便的一个小错就如此对待陆头儿?”
“纪公这样处理事情,我们属下哪个人不寒心?这不是明摆着兔死狗烹吗?!”
“闭嘴!”
张慎行也有些心烦意乱,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谨:
“纪公做事用得着你来教??”
哪知道平日里对张慎行毕恭毕敬的李谨这个时候却突然梗着脖子,他的脸色有些涨红道:
“我偏要说!陆头儿带领我们维护道门大比秩序,我们干什么了?不就是做些该做的?陆头儿呢?”
“在擂台上跟人打生打死,弄不好就是丢命的后果,尽心尽力的为纪公办事,可最后得到了什么??”
越说李谨的声音就越激昂,他怒视着张慎行:
“而且前些日子皇陵禹王尸体失窃的事情,跟那贼人陆子羽死斗的时候也是陆头身先士卒!”
说到这里,李谨甚至眼圈都有些泛红,声音也愈发的激动:
“最后陆子羽自爆的危极时刻,陆头为了我们不受伤害,更是不顾生死,施展秘法将他转移,自己去抗那丢命的危机!”
“这些陆头不说,我们当属下的怎么能不记在心里??”
李谨的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有些羞愧,张慎行更是愣在了院子,一时间无话可说。
“结果呢?陆头儿被纪公押进水牢,我们这些当属下的却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张头儿,恕我直言,这样的佩寅郎,我宁可不待!”
说到这里,李谨直接将自己身上的黑锦白玉给褪了下来,他一脸认真道:
“我李谨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不是狗养的白眼狼!我要去回衙门向纪公讨个说法!”
说着,他将手中的黑锦白玉往地上一扔。
“啪!”
衣服与地面接触发出一道闷响。
这记闷响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剩下的人脸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