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复杂:
“纵然是我全力之时,恐怕也非你之敌手。”
“纪公,您这么说可就太夸张了了!”
陆远之赶紧摆手表示受不起,心道,这哪是我的功劳啊。
都是莫名其妙的金手指。
陆远之一开始便知道,他的武道进展,除了有自己的努力之外,这其中最离不开的便是随着升官而上升的武道境界。
这段期间,自己又是加封候爵,又是成为从二品的佩寅郎副指挥使。
本以为能够让自己提升一个大境界的。
没想到带来的却也只是在三品之中的提升。
他知道三品之中亦有差距,但是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
自己的官职都提升到几乎可以说整个国家之中的顶端了。
给自己的带来的武道境界提升却并不是很明显。
“呵呵。”
纪宣只是笑了笑,缓缓的腾空而起。
“走罢。”
陆远之点点头,随着纪宣一同朝着佩寅郎的衙门而去。
……
恪物司。
建宏的心情极为烦躁。
不知道为何,他今夜睡不着觉,备驾之后,便来到了恪物司的大门之前。
“许久没有拜访国师了。”
建宏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上次来拜访还是去年三月之时。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了一年了。
这一年之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陛下。”
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建宏看了过去,正是恪物司的国师座下的二弟子,以医出名的迟非晚。
“师父让我来请您。”
迟非晚淡淡的看着建宏。
恪物司中所有的亲传弟子,对建宏从来都是这个态度。
“劳烦。”
建宏微微一笑,从不在意。
“请。”
二人来到听云轩楼下。
“国师还请助我。”
建宏首次没有开口称自己为朕。
“呵呵。”
在这一声温和的笑声响起之后,场景瞬间变换。
建宏的身子便已经出现在了听云轩的最高一层。
外面是乌漆嘛黑的夜晚,可这听云轩的最高处,抬头往向天空,却如此湛蓝。
“来了?”
国师背着建宏,在栏杆之处站着。
“嗯。”
建宏的目光朝着国师看了过去,看到的依旧是那许多年没有换过的麻衣。
腰间依旧别着那木制的笛子。
“有何事要问?”
国师的声音之中带着那种看尽了沧海桑田的意境。
“没有,只是近来心情郁闷……啊!!!”
建宏话刚说到一半,眼神便死死的盯着面前那代表着国运轮盘的苗针,此时已经下降到了一半!!
“国师!这苗针为何下降的如此厉害??!!”
建宏的声音甚至都带着一抹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我说朕怎么突然心情烦闷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国师的声音缓缓传来:
“别急,快了。”
“快什么了??”
建宏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国运轮盘之前,伸手颤抖的摸向苗针。
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想将那苗针掰扯起来,却始终巍然不动。
“你这是作甚。”
国师缓缓的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建宏。
“朕心里着急!”
建宏现在已经顾不得对国师敬重,他的额头之中已经布了些许的细汗。
“急什么?”
国师的的面容依旧不变,他淡淡道:
“当年你祖宗,苗针都要跌落到底了都不急,你急什么?”
“朕这叫居安思危!”
建宏眼见自己拨不动那轮盘上的苗针,颓然的松开了受,叹息。
“呵呵。”
国师只是随手一挥,一张桌子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既然来了,有一件事,我便告诉你吧。”
国师看了一眼建宏的额头,神色之中出现一抹怜悯,但却一闪而逝。
“什么事?”
建宏坐到了桌前,缓缓的抬头。
“妖族,快要来了。”
国师的目光朝着北方看去,目光沧桑,宛如重石,欲要压至那北境之前。
“嗯。”
建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