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虽早早就了寝,但她却是没有睡着。
司马楚歌的事依旧在困扰着洛芙,她虽然已经想好了救司马楚歌的周密计划,但若是连司马楚歌的面都见不到,这计划便也只能化为泡影。
洛芙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骤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是司马超又来了!
自打她落水病了后,司马超便搬回了望春堂,起先洛芙还担心他会越矩,但这么些日子下来,司马超却甚是规矩,从未强迫难为过她。
司马超在外间自顾解下了外氅,遂轻手轻脚的推开内间的门,轻声唤了句:“阿芙,你睡了吗?”
洛芙闻声连忙闭眼假寐,司马超见没有回应,正要抽身回去,洛芙却是一个按捺不住咳了出来。
她落水受寒病得厉害,现下虽已得到调理,但还未全好利索,时不时的便会忍不住咳两声。
司马超见状推门入内,他倒了一盏雪梨茶端到洛芙跟前,扶着她喝下,开口关切道:“咳疾不好痊愈,你非不听话擅自断药,若是落下病根儿,今后吃苦的是你自己。”
洛芙对那些药汁子有阴影,现下既然已经无大碍,她便是能不喝就不喝。
她喝尽了茶,复又将茶盏递给了司马超,回道:“我已经无碍,只是偶尔咳几声罢了。”
司马超见她将茶饮尽,问道:“还想喝吗?我再倒一盏与你吧。”
洛芙说“不用”遂又自顾躺了下去,闭上眼道:“我困了,要睡,你出去吧。”
夜色皎洁,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屋内,映着她的身影显得愈加单薄。
司马超没有立刻出去,他立在地上看着洛芙问道:“明日族中子弟要在教场比试骑射,你想去看吗?”
司马家尚武,子弟皆是弓马娴熟,便是不需要出征打仗时,亦是操练不辍。
洛芙并没有睁眼,淡淡的回了句“我不去!”
司马超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渐渐蹙起了眉头,沉默了良久,才喃喃的与她说道:“阿芙,那柔姬......”
他似乎不知该如何与她开口,又犹豫了许久,他才艰难的继续道:“阿芙,你知我并不是好色之人,如柔姬那样的女子,怎能入我的眼。”
骤然听他提起这个,洛芙倒是有些意外。
洛芙缓缓的半睁开眼,敷衍着道:“这是你的事,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些,你想纳谁都与我没甚干系,只要这些女人别来烦我就行,你也知我,最不耐烦与肤浅造作的人打交道。”
司马超听了洛芙的话,他没再言语,出了内间,在外间的榻上仰面躺了下来。
第二日因为是沐休,洛芙醒来时,司马超还在。
洛芙唤来婢女服侍着洗漱妥当,她与司马超一起用早食时,司马超又问她道:“今日天气甚好,你真的不想去校场看看吗?权当散心了。”
洛芙摇头道:“我身上犯懒,不想出门。”
每次他邀她,洛芙都是这么个借口来搪塞。
司马超微微叹了口气,遂也再不提此事,吃罢了早食便出去了。
司马超走后,洛芙依旧惦记着司马楚歌的事,昨日她本是想求司马超出头帮她越来司马楚歌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到底是没说出口。
洛芙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去了落安堂碰碰运气。
便是谢氏再怎么拘着司马楚歌,也不可能一直不让她出门,今日是十五,按照司马府的规矩,小辈要去给长辈请安。
洛芙是盼着能在太夫人那里见到司马楚歌。
洛芙到了落安堂,此刻堂屋内已经是坐满了人,王氏带着王嘉坐在太夫人下首,司马超、司马睿、还有王氏所出的二公子司马轩和四姑娘司马楚晴,以及司马超的胞弟三公子司马宇,司马超的庶妹五姑娘司马楚云等孙辈分坐两侧。
只是没瞧见司马楚歌。
太夫人端坐在上首,她见了洛芙,笑呵呵的招呼着道:“阿芙来了,快赐座。”
早有婆子过来,将洛芙安置在司马超身侧坐定。
众人正在说一会儿去校场操练的事宜,司马家不光男子尚武,女子也是擅于骑射。
司马楚晴乐得摆手道:“终于等到校场比试了,我最近新得了一匹大宛马,今日我也要下场跟着比试一番才好。”
太夫人笑着道:“你这孩子,你虽擅于骑射,但又怎比得上男子,快消停些吧。”
司马楚晴坚持道:“祖母莫要小看我,今日您只管我孙女我是如何拔头筹的。”
太夫人闻言,勉强同意道:“既然你有志气,那边下去跟着比试比试吧,只是万万注意安全,可莫伤到了。”
司马楚晴见太夫人点头,连忙答应着说好,坐在司马楚晴身侧与她同龄的司马楚云见状,亦是跃跃欲试道:“祖母,我也想跟着四姐下场比试。”
司马楚晴闻言白了眼司马楚云,冷哼道:“你跟我下场作甚?你并不擅驭马,可莫要下去丢脸了。”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