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样貌英俊,又是位高权重,司马家亦是门庭显赫,所以司马超在京中,可是万千少女的春归梦中人。
众贵女自然也知晓今日来此的目的,见太夫人开口,贵女们再不嬉闹,一个个端庄着上前来施礼。
“莫要多礼,姑娘们且坐下罢。”太夫人看着这一个个花骨朵似的姑娘,笑着问道:“不知几位姑娘在家都喜欢研究香料吗?且来品一品这香炉内燃的都是什么香?”
世家大族小姐都是懂香的,太夫人说这话倒也不是非要看看哪家姑娘对香料多么精通,只不过通过言谈举止,看看这些姑娘们的谈吐如何。
在场的贵妇贵女们自然也是知晓太夫人用意的。
温家姑娘第一个回道:“这香味绵长,闻着清目明神,我品着这香中定有麝香和龙涎。”
丞相府的柳姑娘跟着回道:“温家姐姐所言甚至,这香中的龙涎乃是血龙涎,此香只有藩外才有,甚是名贵。”
龙涎乃香中臻品,血龙涎更是龙涎的上品,这东西确实只有藩外才有,便是万金也难求,司马府的这个自然是宫里赏赐的。
这柳家姑娘不仅见识广博,说话也是极有分寸,只说这香名贵,而没有卖弄见识提及御赐这码子事儿,可见关键时刻是个知晓慎言的。
太夫人下意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家姑娘,见她细眉细目,长相虽不是十分出挑,但却是温和俊秀,看着倒是很符合自己孙子所求,太夫人笑着问道:“二位姑娘所言甚是,我记得温家的二小姐唤作如月来着,这位柳家姑娘是唤宁玉罢。”
又是温家姑娘先开口道:“司马家祖母好记性,小女名唤温如月。”
柳家姑娘微微一福,回道:“我唤作柳宁玉。”
温如月性子爽快,倒是与温润的司马睿很互补,这个柳宁玉看着是个温和娴静的,与司马超的要求倒是很符合。
太夫人看着这两位姑娘甚是满意,便笑着命人取来一小盒香料,送与二人道:“祖母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既然你们这么懂香,便送你们一人一盒香料罢。”
二位姑娘接下,温声谢过了太夫人。
太夫人今日共邀请了五位贵女过来,见识过了温柳二人后,对于其她几位自然也不好晾着,太夫人又笑着与那三个寒暄起来。
太夫人正与几个贵女闲叙,守在露台下的仆妇上来回道:“太夫人,大公子和表公子今日也正好过别苑来,二位公子听闻太夫人和几位夫人在此,要上来给夫人们见个礼,公子们问夫人们可否方便。”
今日别苑的茶话会,本就是太夫人安排的相亲会,她们在这里相看了人家的女儿,自然也要几位贵妇看看自家的儿郎才是,仆妇口中的“恰巧”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安排罢了。
太夫人客气的看向几位请来的贵妇,笑着问道:“司马家的儿郎皆是粗人,只怕惊扰了夫人和小姐们呢。”
“太夫人谦虚了,满京城谁不知贵府公子各个皆是俊杰。”
“太夫人过虑了,咱们也不是外人,既然公子们有心,咱们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一番客气后,太夫人便命人将司马超兄弟两个请了上来。
在场的贵妇们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几个贵女有的做羞怯状,有的故作沉稳,但心里亦是“咚咚咚”的打着响鼓,巴巴的想一睹这位京中传奇男儿的风采。
一会功夫,仆妇们便引着司马超和司马睿上了露台,贵妇们虽不是所有人都见识过司马家男儿,但也是有所耳闻,这司马家大公子俊朗,表公子儒雅。
随着气度不同的二人走上前来,大家一眼便分辨了出来。
这身着墨绿锦袍的公子,身姿笔挺,五官深邃,行走如风,如一柄利剑般英雄气概的该是司马家大公子司马超了。
那身着月白锦袍的公子,面若冠玉,气质如谪仙般俊逸,该是司马家那位表公子。
待两个孙子上前,太夫人笑着对众人介绍了一番,果然与众人心里猜的一般。
兄弟两个先对着太夫人施礼,又对着几位贵妇问了礼,贵妇们打量着两个兄弟,心里早已经计较了起来。
若论尊贵体面,自然是司马家大公子莫属,但这儿郎看着便不是个容易拿捏住的,这表公子虽然身份尴尬了些,但这人性格温润,应该是个知道疼人且体贴之辈。
这些贵妇以过来人的身份,若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幸福计,自然是属意司马睿的,但司马超这般耀眼的人物,将来定是前途无量,若是能让这等人物心系自家女儿,自然是最难得的了。
面对司马家这对优秀的兄弟,一时间这几个贵妇面上虽端着,但心里已经是天人交际,不知掂量了多少来回。
那几个贵女不过是二八年纪,便是再沉稳也不如这些久经世面的贵妇们,几个贵女见了这两兄弟,一个个的脸上皆是起了飞霞。
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儿!
有的姑娘心里清高,本是不屑于来此的,但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