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欲让司马超娶柳家女儿的消息没过两日便传到了王嘉耳中,她得知了这事,便再也沉不住气,急三火四的来寻王氏讨主意。
王氏安抚侄女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只不过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便稳不住神儿了?”
王嘉急着道:“这事儿连太夫人都吐口了,还能有什么岔头?”
王氏冷笑了下,回道:“若是司马家的其他儿女,太夫人一旦点头,这事必是板上钉钉了,但超儿可不一样,他是嫡长子,是老爷早已暗定了的未来掌家人,这里面的事啊......”
王氏顿了顿,微微叹着气道:“总之,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对于超儿的婚事,老爷思量颇多,并不是简单的门当户对便可以的。”
“超儿的婚事呀,最终还得要老爷拿主意才行。”
王嘉作为王氏女,自然也对当今朝中的事略有耳闻,她闻言问道:“难道姑父想让表哥尚主吗?”
司马家权倾朝野,坊间早有传言,司马超是要尚主的。
而自从前太子被废后,郭贵妃所出的成王便是最有优势的皇位继承人,郭贵妃一直笼络司马家,贵妃有一女,便是霜池公主,为了与司马家结盟,郭贵妃曾透露过要将霜池下降给司马超。
王氏道:“这得看刚入宫的司马楚宁能不能怀上龙种了。”
若是司马家女儿能诞下皇子,司马家自然是要拥立自家女儿生的孩儿为帝,那么,届时司马家与郭贵妃便成了政敌,这种情况下,司马超若是娶了郭贵妃的女儿,自然就不合时宜了,但若是司马家女儿一直不能诞下子嗣,成王尚年幼,司马家与郭贵妃结盟,倒也能各取所需。
事关司马家密辛,王氏也不愿多加透露,只嗔着侄女道:“总之,超儿的婚事在未确定前,你也不能放弃,这凡事只有自己知晓争取,才能达到目的。”
“我既然中意表哥,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王嘉看向王氏,气着道:“只是此次太夫人之所以看中那柳家女儿,我觉得定是与那洛氏脱不开干系。”
见王氏面露疑惑,王嘉接着道:“那日茶花会,表哥将洛氏带去,我听闻表哥就是要让洛氏来为他择妻的。”
王嘉话音刚落,王氏便打断道:“这怎么可能,那洛氏不过是个妾室,哪里有这个资格。”
“她确实没资格,只是表哥非要抬举她,那有什么法子。”说着,王嘉看向王氏,解释道:“姑母莫要不信,那日洛氏与咱们几个贵女在一起赏花,那柳家姑娘百般讨好于她,洛氏似乎与她也是旧相识,哼!若不是她与表哥举荐了柳家姑娘,太夫人为何会偏偏选中了柳家的。”
王氏虽未全信王嘉的话,但听了这些,她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遂喃喃道:“倒是小看了这洛氏了,才这么几个月的功夫,居然已经将超儿稳稳的拿捏住了。”
“姑母,我早说过,这个洛氏若是不除,总是个祸害。”
“你当我不想动她是舍不得?”王氏嗔了眼侄女,接着道:“我是顾忌着超儿,这孩子性子太强,我到底是继母,凡事不得不多思量些,况且那洛氏也是个有心劲儿的,二房的谢氏就是咬定是她放走了司马楚歌,司马楚歌被谢氏看得那样紧,她都能在众目睽睽下放走人,看见这人的心机城府。”
王嘉不屑道:“姑母莫要听那谢氏胡说,看着那那司马楚歌可都是她的人,定是她为了让自己女儿入宫,而暗中将司马楚歌给害死了,下面的人都这么说,那谢氏也不过是为了撇清自己胡乱攀咬罢了,总之,打死我也不信那洛氏能有这个本事。”
王氏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若是非要想对那洛氏动手,我也不拦着你了。”
王嘉因为妒恨,早对洛芙起了歹心,现下见王氏终于点头,她喜着道:“姑母早该对那妇人下手了,您现下真是老了,做起事来真是太瞻前顾后了。”
“此事,你定要小心谨慎才是。”王氏招手将侄女交到身旁,压低了嗓子道:“用人一定要用自己最信任的,事后定要做好善后。”
说着,王氏朝着侄女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王嘉点头道:“姑母放心,我定会做干净了就是。”说着,她看向王氏:“此事,便全全交给我好了。”
王氏到底顾忌着司马超,本也不想沾手此事,若是王嘉能办成,她只管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她不甚搞砸了,她虽会受牵连,但到底也不会伤到根基。
王氏回道:“那此事你便放手去做罢,只是千万要谨慎才是。”
王嘉点了点头,面露狠戾道:“洛芙!我要看你死在我手里!”
洛芙在别苑住了五六日,这期间司马超只过来过一次,但洛芙可不在意这个,他忙得不顾上自己,正合她心意。
别苑清净,不用与司马府那些女眷们周旋,洛芙正乐得省心自在,不料司马超却派人来要接她回去。
司马超派来的人是迎风,迎风见了洛芙,便恭敬道:“夫人,大公子事忙抽不开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