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满脸泪水,司马超紧紧的拥着她,轻声道:“好了,莫再哭了,是我错了,我再不强迫你就是。”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悔意和自责。
待怀中之人渐渐平复下来,司马超才放开她,他起身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角:“明早还要赶路,你好生睡罢,我今晚要在圣人身边守卫,不能归了。”
洛芙微微点了点头,司马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下了床,自顾理了理衣裳,出了门。
第二日晌午过后,圣驾便进了清河。
这是一处一望无垠的树丛,树丛中间数十里的空地早已收拾妥当,上至圣上和宫中贵人的銮帐,下至各家权贵的大小帐篷,都已安扎妥当。
洛芙刚收拾完,正要出去走走,柳宁玉便寻了过来,洛芙客气的邀请她进来,柳宁玉道:“一会儿场上有蹴鞠赛,我是来邀请姐姐一同过去观赛的。”
蹴鞠是大齐盛行的运动,男女皆爱。洛芙闻言,答应着便与柳宁玉出了帐子,二人一同朝着蹴鞠场而去。
此刻,对战的两队已经在场上拉开了阵仗,场外亦是坐满了前来观看的人。
二人刚看了一场,蓝田便寻过来道:“夫人,五姑娘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嚷嚷着肚子疼。”
此次,司马超只带着洛芙和四姑娘还有五姑娘三个女眷出来,洛芙听闻五姑娘有恙,她立马别了柳姑娘要回大帐。
柳宁玉听闻五姑娘有恙,她热心心道:“我这次出来倒是带了专治痢疾的药,我这就命人去给五姑娘送去,若是她因着吃错了东西而致的腹痛,这药定能药到病除。”
洛芙回道:“我先回去看看,若真是吃错了东西,我再命人去柳小姐那取药就是了。”
柳宁玉热心道:“如此也好,洛姐姐快回去看看罢,若是有事命人来告知我,千万莫要与我客气。”
洛夫回说知晓,便带着蓝田朝大营而去。
待洛芙走后,柳宁玉的婢女奉上鲜果子,悄悄对着柳宁玉嘀咕道:“小姐,您与司马家大公子的婚事虽还未定下,但也十有八九是有了眉目了,那洛氏不过是个罪臣之女,在大公子身边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您又何必上赶着与她交好。”
柳宁玉听了这话,她瞥了婢女一眼,木着脸子道:“洛府虽获罪,但洛太傅为人刚正,洛姐姐亦是个心智高洁的,我与她交好,倒也是存着几分敬佩之心的。”
婢女见主子不悦,连忙解释道:“奴婢是担心您与大公子的侧室交好,有辱您的名声,这毕竟,将来您要是嫁给大公子,那可是要做正妻的,那洛氏不过是个侧室。”
柳宁玉闻言,她微微叹了口气,回道:“正妻又如何?那司马家大公子虽然能入得我眼,但是我能不能入得他眼还两说呢。”
“您这般的女子大公子怎会不满意,他若是没看中您,太夫人怎会跟咱们夫人说那些话。”
柳宁玉回道:“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大公子好像只在意那洛家女,不然那日相亲,他也不会将她带来。”
婢女不屑道:“这有什么,便是大公子再是在意她,她也不过是个侧室,您倒是有些太过对她礼遇了。”
柳宁玉笑笑,回道:“她既然得大公子欢心,我与她多走动下,也能多了解些大公子的脾性,这样便是将来嫁过去,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提及这些,柳宁玉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自从上次茶花会上见了司马超后,她便常常有这种感觉。
每日睡里梦里皆是他身姿笔挺的走上露台的模样,还有他那英俊刚毅的面孔,她明知那男子眼中皆是那洛家女,但柳宁玉还是不受控制的深爱上了他。
她如同着了魔一般,想要接近他,却又害怕接近,所以她便是鬼使神差的一次又一次的趁机接近他的爱妾,她也不过是想从洛芙口中多知晓些有关他的事而已。
“走罢,咱们回去,洛姐姐一走,我也不想看了。”柳宁玉兴致缺缺的起了声,与婢女朝着自家营帐而去。
柳宁玉不知,此刻,坐在皇家席位里的霜池公主,一直在盯着她看。
霜池见她起身后,对着一旁的女官秋莹问道:“那女子便是尚书府的柳宁玉?”
秋莹忙回说是。
霜池面上露出一丝不屑,冷哼着道:“我还当她是个怎样的美人?呵呵,这样泛泛的皮囊,居然也敢肖想司马家的少将军。”
说着,她又问秋莹道:“方才先走的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女子又是谁?”
秋莹迟疑着回道:“那个好像不是世家贵女,如果奴婢没记错,应当是少将军身边的一个妾室。”
霜池一听这话,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喃喃道:“都说司马家大公子不甚看中美色,原来是身边早已有美人相伴了。”
秋莹见公主不悦,连忙劝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公主又何必放在心上。”
霜池微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个倒是暂且不值得放心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