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正在院子里与阿姆等人挑米,抬眸见司马超负手进了院子,她开口便是冷声道:“你怎的又来了?”
司马超瞥了眼洛芙冰冷的小脸儿,没有言语,而是对着正在忙碌着备柴火的阿耶寒暄道:“阿耶,劈了这么些柴火,可是为了过冬备的吗?”
阿耶方才只顾着噼里啪啦的劈柴,是院子里最后反应过来的人,他见了司马超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头,热络道:“是大公子来了啊,快里面请,里面请。”
阿姆也放下了手中忙着的活计,拭了拭手,笑着道:“现下西照日正强,屋子里头闷,还是在外面坐着罢,我去给大公子取把椅子去。”
阿耶拦着阿姆道:“我去取,你去给贵客沏茶。”
司马超见阿姆和阿耶待他殷勤,他悄悄瞥了洛芙一眼,面上挂着笑意,忙寒暄着道:“阿耶和阿姆莫要忙了。”说着,他便在木墩上坐下,看着洛芙道:“在挑米?”
洛芙抬眸瞪了他一眼,扭身便抛下他自顾进了屋子。
见洛芙“砰”的关上了门,司马超尴尬的冲着一旁的阿姆吐了下舌头。
洛芙进了屋子,却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她早已下了狠心要与司马超不再瓜葛,可这厮三天两头的来纠缠,着实让洛芙心烦。
上辈子,她失去了父母后,将全部的感情都放在了司马超身上,可他不仅娶了她的仇人之女,更是为了笼络朝臣隔三差五的纳贵女进门,虽然他对那些女子也不过是淡淡的敷衍,从未宠幸她们,可即便是这样,整日的看着府中那些莺莺燕燕围着他转,也是够让人闹心的了。
司马超那时,又何曾顾虑过她的感受。
现下她不要他了,他又摆出这幅离不得她的深情模样。
这男人,真是贱得很!
洛芙正在这里生气,蓝田推门进来,亦是一副忿忿的模样:“小姐,我看这大公子三番五次的求您不成,现下是又打起了收买人心的念头了。”
说着,她朝着外面指了指:“他刚才帮着阿姆碾米,现下又与阿耶一起劈柴呢。”
“这不是收买人心,是什么?”
洛芙闻言,起身隔着窗子朝外望去,果见司马超正在挽着袖口拿着斧头在劈柴,他与阿耶对着劈,阿耶现下也不似刚将他那会儿拘谨了,还与他有说有笑的,阿姆亦是立在一旁与他热络的说着话,更可气的是玉暖,居然还给他捧来了水。
洛芙冷声道:“你去将玉暖给我唤回来。”
“这小蹄子,真是太容易心软。”蓝田说着,抬脚便出去立在门前喊了玉暖进来。
玉暖听了蓝田的呼唤,她将水碗递给了司马超,司马超接过碗来朝着屋子看来,洛芙白了他一眼,遂又从窗前走开。
玉暖入内,拭着汗道:“小姐唤我何事?”
洛芙数落着她道:“你可真是个耳根子软的,见他这般作态,你又心软了是不是?”
蓝田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咱们不将他赶出去就已经是客气了,你居然还殷勤的拿水给他。”
玉暖嘟着嘴,低声反驳道:“是阿姆让我取水给大公子的。”
说着,她怯怯的瞥了眼洛芙,嘟囔着道:“而且,我看大公子也挺可怜的,他多么傲气的一个人,现下整日的低声下气的来求小姐回心转意,我实在是心有不忍了。”
蓝田戳了戳玉暖的头“你呀!还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才这样,就将你给骗住了。”
玉暖反驳道:“你没见大公子这阵子都憔悴了许多吗?这个岂是能骗人的?”
说着,她瞥着洛芙的脸色道:“小姐,大公子这般待您可不是虚情假意,您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心动。”
洛芙冷笑了下,回道:“我心动什么?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在司马府的日子吗?今后他娶了正妻,来作践咱们,他能为了我违逆妻子吗?你莫要因他一时的作态而动了立场。”
“就是,你是小姐的人,立场要坚定些。”蓝田也跟着附和着道。
主仆几人正在屋子里说话,只听外面响起阿姆和阿耶的说话声。
“大公子,忙了这一阵子,且坐下歇一会再走罢。”
“多谢阿耶和阿姆好意,我还是快走罢,再不识趣,哈哈,待会阿芙出来可又要甩脸子了。”
“阿芙从小被老爷和夫人宠着长大的,是有些小脾气的,大公子既然来了,不如老身去请她出来,你们说两句话。”
“算了罢阿姆,阿芙她既然不愿意见我,我便不纠缠了,呵呵,不瞒阿姆说,我现下最怕她与我置气了。”
接着,便是阿姆长长的叹息声。
这司马超将自己扮成弱者来博得同情,说得好像她对不住他似的。
洛芙心里气闷得实在难忍,她气鼓鼓的走到窗前,“嘭”的推开窗子,冲着司马超嚷道:“你莫要在这里惺惺作态的,咱们早已经两清了,你今后再来纠缠,休怪我用棍子将你打出去。”
司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