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马超回到城中,天边已经微亮,他没有再回府去,策马直奔洛芙的住处。
昨夜与司马超对饮,洛芙微醺,此刻睡得正酣,司马超解下衣衫上了床,轻轻的将人搂进怀中,见娇软儿的人儿在他胸前蹭了蹭,司马超嘴角弯弯,抬手摩挲着她的额,自言自语道:“像只贪睡的小猪一样。”
“你才是猪!”怀中的人儿骤然睁开眼,目光虽是睡梦中的朦胧模样,但却透着一丝厉害。
司马超忍不住一乐:“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能听到?”
洛芙嗔了他一眼:“我只是睡着了,又不是聋掉了。”
这女人哪哪都好,就是太厉害了,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可是司马超却很喜欢。
他说见过的女子皆是乏味,甚至不惜放弃尊严来贴近他迎合他,反而让他极其生厌,洛芙这样总是触他逆鳞,反倒是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司马超再不多言,他赤红着眼,欺身而上。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他才醒来。
司马超迷迷糊糊中伸手摸向身侧,已是空空,他立马睁开了眼,却并不见洛芙,司马超心里顿时一惊,他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便急着下地去寻。
司马超一面唤着洛芙,一面推门而出,见蓝田在院子里浇花,他开口问道:“夫人呢?”
蓝田闻声转过头来,见一向衣冠楚楚的司马超衣衫不整,还光着脚,她惊得张大了嘴巴,回问道:“大公子,你莫不是梦魇呢?”
司马超冷下了脸,没好气的训道:“你这丫头,怎的就知道跟我忤逆,我问你夫人在那?什么梦魇?我司马超何时有过这毛病。”
没有这毛病你还闹这么一出!
蓝田心里虽不服气,却也不敢宣之于口,只垂头道:“我也不知大小姐去哪里了。”
司马超气得险些吐血。
他白了眼蓝田,恨恨的训了句:“没用的东西。”便大步朝着外院而去。
刚走到半路,只见洛芙从外而归,司马超三两步上前抓住了人,急着问道:“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
许是从前被冷落太久了,现下一时不见洛芙,司马超便觉得心慌。
“我不过是出去买几样早食。”洛芙上下打量着司马超,惊讶道:“你作甚?这样凉的天,怎不穿鞋子?”
司马超不语,只从洛芙手中接过提着的食盒,委屈道:“你若是买什么,让丫头们去就是了,何必劳动自己?害得我担惊受怕。”
洛芙被气笑,她拉着司马超往屋子里走,嘴上埋怨道:“我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快回屋子,穿成这样,也不怕丢人。”
司马超被洛芙牵着,乖乖的回了屋子。
洛芙唤人打来热水让司马超洗漱,自顾将吃食从食盒里取出来,一样一样的在餐案上摆好。
洛芙细细的弄完,转头见已经收拾妥当的司马超依旧冷着脸,她走过来牵住他的手,忍不住笑着道:“做什么这样?怎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司马超就是委屈,他展臂一把将洛芙搂在怀中,喃喃道:“阿芙,我真的很怕,怕你再离开我。”
他抬起洛芙的头,郑重道:“阿芙,我一定会娶你为妻的,你莫要着急。”
这话是说给洛芙的,更是说给他自己的。
司马超害怕失去,他恨不能立即将人娶回家,让她牢牢绑在自己身侧才好。
洛芙淡淡一笑:“我没有着急。”
说着,她转身在餐案边坐下,招呼司马超道:“快来吃罢,一会儿就凉了。”
司马超在她对面坐下,垂眸看了眼桌上的吃食,遂抬起头,惊讶的看向了洛芙。
“这个豌豆黄,你还记得吗?”洛芙笑道:“咱们小的时候,最爱吃的。”
说着,她夹起一块,放进司马超碗中:“你尝尝。”
司马超脸上噙上笑意,他尝了一口洛芙夹过来的小食,赞道:“果然还是咱们小时候吃过的味道。”
洛芙笑道:“前几日阿姆出去买了回来,我吃着便想起了从前你也喜食这个,今早便出去特意买了些,我原来还担心你现下换了口味,不喜这个了呢。”
司马超闻言急着道:“我怎会不喜,我的口味没什么变化的。”他尤嫌不够,盯着洛芙,解释道:“我不光口味没变,便是其他的也没有变化的。”
说着,他隔着案几抓住洛芙的手,表白道:“就比如从从见你第一面都喜欢上了你,便是现下,我心里也只有你。”
洛芙看着司马超,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
司马家家庙里,嬷嬷昨日探听了洛氏口风,对着昨日被太夫人派来送月饼的仆妇回话道:“我听夫人的口气,还是不愿意回去。”
仆妇问道:“难道你没跟她说嘛,前几日二老爷可是跟太夫人提及还要立她为正室的。”
嬷嬷笑了笑,回道:“我又不糊涂,怎会不提这个呢,哎!许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