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亮,洛氏便睁开了眼,司马正仁也随之睁眼,问身侧的妻子道:“时辰还早,且再睡会。”
洛氏暗暗白了眼丈夫,回道:“我不困了。”说着,她便要起身,可还未待坐起,便又一个不支,倒了下去。
司马正仁虽不好美色,但是床事上却是重欲的,昨晚被他折腾得太过,此刻,洛氏觉得身上像是散了架子一般。
她倒在床上缓了一会,心里却是越想越窝火,憋着一口气又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司马正仁反手轻松按了下去:“便是睡不着,也好生的躺着便是了,这么早,起来作甚。”
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但是洛氏也不想与丈夫这样亲密的躺在一处,他木着脸,问丈夫道:“你不是不想清早要去练武吗?现下可到了时辰了,将军快去罢,我唤丫头们服侍你起身。”
“不必。”司马正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道:“今日我不想动,索性歇一日。”
早起习武,可是他雷达不动的习惯,洛氏清楚的急得,便是他们新婚的时候,他都没破过例。
犹记得她刚嫁与他时,她虽然一早知晓这个夫君并不是自己喜欢的温润书生,但当司马正仁挑开她盖头,在见到他英俊威武的模样时,她心里也曾有一丝心动的。
丈夫虽是个武夫,但那时洛氏心里也是盼着能够夫妻恩爱,新婚之夜,洛氏满怀着对未来的希望,小夫妻两个也是无限的缠绵恩爱的,只是还未待她热情褪去,第二日大清早,他便抛下她,自顾的去院子里练剑去了。
大婚之夜,哪个新郎不是要陪着新妇呢,偏这人如此不知体贴。
渐渐的,洛氏便对这个丈夫越来越失望,直到她洛家遇难,他没有一句安慰人的话,洛氏对他那最后一丝情分,也烟消云散了。
现下,她早就不需要他的温柔了,他却又死皮赖脸的上赶着。
洛氏憋着一肚子的火,却又拿这个无赖丈夫没辙,她狠狠的白了身侧之人一眼,遂抛下他,转过了身去。
昨晚她被丈夫折腾了小半夜,说不困,那是假话,洛氏转过身去,一合眼,便要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过去,可司马正仁却展臂将她揽住,洛氏一惊,顿时清醒了过来。
没一会儿功夫,他的大手又不老实起来,洛氏连忙抓住丈夫的手,蹙眉道:“我已经很累了。”
司马正仁听了下来,沉声问道:“方才不还要起身去忙吗?怎的现下又喊累?”
洛氏:“......”
说着,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洛氏被他拿扭住,她挣扎着推着他,含糊着道:“你若是再纠缠我,我可真的要起身了。”
妻子的反抗,在司马正仁眼中,就是小女子的娇嗔一般,反倒是更让他得他欲罢不能。
他睨着身下的妻子,蹙眉道:“我再过两日就要远征,你身为我妻,难道就不能遂了我意,好好的陪陪我。”
洛氏这人,最大的有点是贤惠,最大的缺点亦是。
她见丈夫说得诚恳,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妻子能够温顺,总是能让人更开心
洛氏只觉得天昏地暗,一向自矜的她甚至不受控制的唤出了声音,只不过刚一出声,她便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
她可是书香门第出来的贤妇,虽然外间里守着的都是她心腹丫头,即便是这样,洛氏也不想给她们落下个不好的印象。
可司马正仁却偏生与她作对,洛氏刚刚捂上嘴巴,他便又拿开了她的手。
洛氏羞得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待到最后,他甚至如新婚那时一样,深深的埋在丈夫胸前嘤嘤的哭了起来。
待司马正仁终于停了下来,洛氏已是如同水里捞出来一样。
洛氏再顾不得其他,她累得眼一合,便睡了过去,而司马正仁则是利落的起了身,他自顾穿好衣裳,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洛氏这一觉睡得很沉,待到她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洛氏转头瞥了眼床头上的更漏,惊得她几乎忘记了端庄斯文,一骨碌就要起身,只是被丈夫折腾得太狠,她刚起了一半,又是不争气的倒了下去。
自从洛氏嫁入司马家,无论刮风下雨,她给婆母晨昏定省,可是一次没迟到过。
她这个贤惠名声,可不是白白得来的。
眼下已经快到晌午,她今日竟是破天荒的睡过了头。
这都怨司马正仁。
不过一瞬的功夫,洛氏在心底将丈夫骂了千百遍。
洛氏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可身上依旧是酸软无力,她无奈,只好冲着门口唤着自己的婢女:“如诗,如画,你们进来!”
一会功夫,两个水灵的婢女入内,一个端着洗脸的木盆,一个拿着干巾帛和皂角,待进了屋子,二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过来服侍洛氏起身。
昨日丈夫一夜癫狂,洛氏现下这身上那还有脸让丫头们瞧,她故作镇定,道:“你们将我衣裳拿过来,我自己更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