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洛家的事,太夫人又对着众人道:“超儿的婚事定了下来,今日将大家请来,就是要告诉大伙儿,我已经命人巧算了日子,打算下月初八,便娶阿芙进门。”
“这么急?”屋子里不知内情的众人几乎是同时诧异的反问道。
只有打着为司马超操持婚事的由头,司马楚歌才会回府,所以马正德才会如此着急让儿子娶洛女进门。
面对大家的疑问,太夫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敷衍才是,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长子。
司马正德捋着须髯,沉声回道:“是超儿着急。”
说着,司马正德抬眸看了儿子一眼,司马超只好接下这个‘锅’,硬着头皮道:“确实是我着急娶妻,我现下也老大不小了,外头如我这般大的人,儿子都好几个了,我怎么能不着急。”
司马超是个冷酷之人,他这一番话逗得屋子里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五姑娘司马楚云笑着凑趣道:“还是头一次听大哥哥说玩笑话,想不到大哥哥这样的人,一提到要娶妻,居然转了性情。”
苏夫人附和着道:“既然大公子婚期如此紧迫,那可要抓紧筹备起来了。”
司马正德笑着看了苏夫人一眼,回道:“这几日楚玉就要回府,有她帮忙操持,倒也来得及。”
“大小姐一向稳重,有大小姐亲自为大公子操持婚事,定能事事周全。”苏夫人笑着道。
坐在一旁的王氏冷眼瞧着司马正德与苏夫人一唱一和,她心里好生不是滋味,她暗暗白了眼苏氏,不悦道:“我才是超儿的嫡母,超儿娶妻这等大事,苏夫人倒是比我这个主母还要活跃呢。”
司马正德宠爱苏夫人,王氏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二人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在这里夫唱妇随,她再也沉不住气了。
尊卑有别,苏夫人虽有司马正德的宠爱庇护,但私下里,她也没少受王氏的气,眼见着王氏又要发难,苏夫人忙息事宁人道:“是妾身一时疏忽了,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王氏冷哼了声,继续对着苏氏发难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仗着主君宠爱,屡屡失了做为侧室的本分,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便可以抵消得了的。”
王氏这是明摆着要当着众人的面给苏氏下马威了。
苏夫人蹙起了眉头,正不知该如何应付,只听司马正德沉声对着王氏说道:“是我让苏氏费心操办超儿的婚事的,你难道有什么不满吗?”
权贵人家,主君宠爱妾室也是寻常事,但是面上都会给足正妻体面。
司马正德虽然宠爱苏夫人,但也从未当众给过妻子没脸。
王氏见他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袒护苏氏,他怄得险些背过气去,待缓过了心神,王氏“扑通”一声跪在太夫人跟前,哭丧着赌气道:“母亲,妾身嫁入司马家二十余年,为夫君打理中馈,生儿育女,妾身自问没有一点对不住司马家和夫君的地方,现下居然遭到夫君如此羞辱,既然夫君嫌弃,还请母亲做主,不如给我一封休书,让妾身让位给苏氏。”
妾室逼得主母自请下堂,这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苏氏见状连忙与王氏一同跪下,向王氏认错道:“都是妾身的过错,姐姐千万莫要如此。”
不待别人说话,司马正德起身拉起苏夫人,沉着脸对着王氏冷声道:“你若自请下堂,本王成全你就是。”
说罢,也不顾众人劝阻,司马正德拉着苏夫人便出了落安堂。
只留王氏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喊冤叫屈,太夫人命人将她扶起,好言安慰了几句,又命人将她送回去。
原本欢欢喜喜的场面,因着王氏这一通搅合,众人各个失了兴致,太夫人摆着手无奈道:“罢了,且都散了罢,我也老了,不爱操心,明日楚玉就回来了,大房的事,就交给她去料理罢。”
众人跟太夫人道了别,三三两两的出了落安堂,朝着各自的院子而去。
洛氏没想到丈夫能提出要为洛家平反,她心里高兴,对待丈夫再不似方才来时那般冷落。
夫妻二人并肩回到西苑,洛氏遣下了屋子里的仆妇,她对着丈夫深深一礼,说道:“将军大恩,妾身真是没齿难忘。”
司马正仁双手扶起妻子,蹙着眉回道:“我是你夫,你是我妻,说这样的话作甚。”
他看向妻子,说道:“岳丈一家本来就是蒙冤的,只不过那时郭氏一族一手遮天,我便是想为你娘家出头,亦是办不到,但是这笔账我一直记在心里呢,从郭太后薨逝起,我便想着要为你娘家平反了。”
“将军没骗我?”
洛氏一直以为丈夫心里只装着司马家的前程,从来没有为她娘家打算过,现下洛氏听了丈夫这一番话,她十分震惊。
因为惊讶,她连说话的语气都岔了音儿。
司马正仁见妻子如此惊诧,他蹙着眉头回问道:“我乃洛家之婿,难道这不是我分内之举吗,夫人为何如此惊讶?”
洛氏没想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