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生怕妻子拒绝,司马正仁看着妻子,又央求的问了一句。
洛氏真是拿这个憨直的丈夫好生的无奈。
但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夫,难道还能指望他能与自己花前月下诗词歌赋不成。
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罢。
洛氏嗔了他一眼,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可不准如前几日那般折腾得太晚,明日是十五,我得去给母亲请安。”
“好。”司马正仁干脆利落的回了一个字,遂俯身便将妻子打横抱起,大步进了内间。
司马超娶亲在即,司马府阖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最高兴的人还是新郎官司马超莫属。
兜兜转转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能如愿娶得心上人,自然是让人心情愉悦。
这日,在内廷当值的司马超刚跨进宫门,便迎头撞见霜池气势汹汹朝他而来。
如今郭太后已去,司马氏虽然还未铲除郭氏势力,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的大周,俨然已经是半个司马家的天下。
若是放在从前,司马超顾忌着郭太后的势力,司马家需要韬光养晦,他面对霜池的无理取闹,还会耐着性子给她三分颜面,可今时不同往日,现下司马超见了霜池,还不待她近前,司马超便冷哼着抽身欲走。
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他十分的讨厌。
“司马超,你给我站住!”霜池大步上前,也不顾上体统,拦住司马超的去路便是一顿抢白:“少将军见了本公主就要逃之夭夭,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司马超淡然一笑,回道:“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不过是得知公主即将出降,我这个下臣,需要避嫌而已。”
就在昨日,霜池骤然收到了新帝遣她去突厥和亲的圣旨。
突厥远在塞外,那里环境恶劣,她要下降的老可汗足可以做她父亲了。
一向心高气傲的霜池又怎能甘心。
她盯着司马超,怒气中冲的质问道:“我且问你,是不是你逼迫陛下下的旨意?”
司马超故作无辜道:“陛下乃天下之主,谁又能逼迫得了,公主若是不满这门婚事,为何不去找陛下问个清楚,反倒是来寻我的晦气,下官只能说,公主殿下,您找错人了。”
“司马超,你少在本公主跟前巧言令色。”霜池气得脸色煞白:“陛下乃我胞弟,他又怎能狠心送我去和亲,我昨日去见他,他避而不见,此事显而易见,他就是受了你司马家的胁迫。”
她指着司马超,气急道:“司马超,你自负英雄,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司马超冷眼瞧着暴跳如雷的霜池,淡淡的回道:“我敢当又如何?不敢当又如何?圣旨已下,你还不是要乖乖的遵旨。”
说着,他对着霜池微微一拱手:“我这里,先恭喜公主了。”
他面色冷峻,嘴角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气得霜池险些背过气去。
霜池知晓今非昔比,她得罪不起司马家,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遂又摆出一副深情模样,对着司马超道:“少将军,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思,即便是你对我无意,但你也不应这般绝情,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又不会跟你争天下,你为何要将我往死路上逼呢。”
直到霜池问出这一番话,司马超才拿正眼看她。
他逼近两步,眼里泛着凶光,唬得霜池连连后退,嘴上告饶道:“少将军,我可没得罪过你。”
司马超冷声问道:“我且问你,一年前是不是你命人去阿芙的食肆里杀人放火?”
“你曾经对阿芙不利,难道我会放过你?”他盯着霜池,恶狠狠的说道。
霜池被怼得一时语塞,待她终于醒悟过来,霜池忙上前抓住即将离去的司马超,她哭着道:“司马超,我确实害过那洛女,但还不是因为我恋着你,我是为了得到你,所以才做下的这糊涂事。”
他知晓司马超嫉恶如仇,只盼着用情分来打动他。
霜池边说边哭,央求道:“少将军,如今你就要与那洛女喜结连理,求你看在我也对你深情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司马超抽出自己的衣袖,对着霜池漠然道:“从你陷害阿芙的那时起,我便已经对你动了杀心,这世上,无论是谁,胆敢对我的女人不利,我皆不能放过。”
说罢,他便抛下霜池,决然而去。
司马超来到解所,立即招来副使吩咐道:“一个月内,送霜池公主离开京城,我不想再见到她。”
副使领命而去,司马超刚拿起公文要忙,迎风进来回道:“少将军,王爷让您尽快回府,说是有要事相商。”
司马超闻言,立马出了皇城,直奔回府。
司马正德见了儿子,激动道:“超儿,我听说周家儿郎发妻已故,你可知此事吗?”
司马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他看向父亲,有些难以置信道:“父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