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环。”
地上的人在看……
终于有人欢笑出声,身边跃动的黑炎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
“为什么?”
一个钟离家的孩子,天赋必然是极好的,作为食物必然也是可口的……
孩子大概是见不到明天的阳光了,可能变成一具脸色青紫的尸体,或是被掼成肉泥。
然后那只似乎什么都知道,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大手,在黑暗中帮孩子挡下了太多的恶意。
那间接或直接促成老人死亡的名单终于可以划去一个名字了。
可能是看在孩子身体内流淌的另一半血脉的份上,也可能是看在只是个孩子的份上,更可能是想向魔鬼暗示: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你的不堪……
“我觉得你应该更亲切些,而不是站在那里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龙女摩挲着茶杯,一头月华般的银发与绣有银色飞龙的白色长袍让她在对面一身黑袍的人面前是如此耀眼。
“那就到时候再说。”龙女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上飘着紫色的小花,荡出一圈圈迷茫的涟漪。
他的祖母与祖父死啦。
跑过了沙漠,趟过了大河,来到森林的城堡;
城堡内有着大大的银龙,还有光穿着麻布的长袍;
光问:你们为什么要逃跑?
“可我没办法把它交给您。”星光却摇了摇头。
没人再敢明面上接触孩子,私下里的接触也总是想要孩子的命。
“就算您说的都对,为什么非要星之彩呢?明明星斗森林内的魂兽很多,您也不会在乎一头魂兽乃至凶兽的死亡不是吗?”
“孩子有什么错呢?”黑暗中大手的主人说。
疯子来啦,踏着死亡与鲜血铺成的长毯,她掐住了小孩的脖颈高高的举起,她谁都没放过。
但人儿又开始苦恼,它想要更好的锦袍;
可惜老头似乎太忙啦,什么都没留下。
“是的,所谓的神界,其实从来没能力制作出魂环这种规矩——只是他们以为他们创造出了这条规矩——可事实上是,除非有特殊的庇护,且自身处在白名单之内,否则只要处在这片宇宙中,无论你身处哪个星球何方天地,只要你体内拥有能量,你就能在死后出现魂环。”
“这片星球上除了我之外,还有更好的母体吗?什么道德规矩,在活下去之前都不值一提。”茶壶里升腾起了白色的热气,遮住了龙女复杂的神色,“至于尴尬,他不会知道的,尴尬也就无从谈起。
傀儡终于获得了自由,但代价大到人想哭。
她又晃了晃茶杯,一缕寒气从杯底飘出,水面终于重归宁静,“我来找你也不是说这些的,他们快到了,按照之前讨论的那样,把星之彩给他们吧。”
“难做我倒没觉得,他好像挺适应的——如果不是龙族生育艰难,我现在应该抱着一颗龙蛋和你说话。”
孩子逐渐长大,学会了怎么做一个魂师,也学会了怎么做一个邪魂师,他越来越强,地位越来越高。
可又有种情绪不可控制的从胸膛里向外疯长,就像是有一颗树苗破开胸膛,将名为“悲伤”的枝条抓向身体各处。
于是孩子活了下来。
龙女骤然碎成了一地光点。
“所以我选择,要么他们死,要么我带着世界一起死。
“如果世界不是我们想要的,那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