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贾瑞家和薛家开始积极的筹备婚礼,准备为两个年轻人在春节前办完婚事的时候,有一件悲伤的事笼罩在贾家。
原来远在扬州的林如海送书信来了,只因他身染重疾,要接林黛玉回去。
对于林如海的病情,整个贾家的人,凡是有一些政治头脑的都觉得心情非常的郁闷。
虽然贾某等人不愿意承认,但是理智上都知道,现在他们能够平安享乐,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由于林如海任巡盐御使位卑而权重。
他们也是靠着林如海的身份,在京中还有些面子。
毕竟自古以来,食盐都是最挣钱的买卖,朝中的达官贵人哪一個不在这里头插一手。
只要是想挣钱,就得给林如海点面子,所以贾家这段时间很少有人针对。
如果林如海死了,那么他们的轻松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毕竟人走茶凉,活着的时候,你林如海掌控盐业,大家给你面子,你死了谁还理你。
当天晚上贾母就将贾政,贾赦,贾珍,贾琏,等人叫到自己的房中商议接下来贾家该如何行事。
可是,这些宁荣两府的掌权爷们儿们,面对贾母的提问,一个个低着头像鹌鹑一样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言语。
贾母看着下边不争气的子弟,叹了口气。
“你们平常不是挺能说挺有本事的吗?怎么到了这种大事上,就没话说了。”
这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荣国府的当家人,贾政说话了。
“母亲,非是儿子们无言以对,实在是巡盐御使乃是朝廷的要职,我等在朝上没有什么关系,实在是说不上话。”
其他人听了贾政的话,也是连连的附和。
“是是是,二老爷说的对。”这是贾珍说的。
“我等就是有心维持,也是无能为力呀!”这是贾赦的话。
贾母被他们气得差点吐血,一拍炕桌,大声的喝道:“你们几个还妄想着重新得到巡盐御使的职位,我看你们收了这心吧,还是想一想接下来咱们咱家该如何在京中保持地位。”
“母亲说的话过了,虽然林妹夫病在膏肓,但是咱们贾家不是还有一个大人物在吗?京中的那些人还不敢对咱们怎么样。”贾政严肃的拱手。
说这话的时候,贾政有些自得。
他说的不是旁人,正是贾瑞。
贾母听了贾政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贾瑞虽然位高权重,颇得太上皇的喜欢,可是一直游离在咱们贾家的权力中心之外,在这种时候他会帮咱们吗?”贾母有些迟疑。
毕竟以前贾氏宗族的大事都是有眼前的几位决定,像贾瑞这样的小人物连听都听不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贾瑞是贾家最为权重的一个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俯首帖耳的听命吗?
贾政摸了摸,胡须自得的说道:“我对瑞哥儿有引荐之恩,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想他还卖我的面子的。”
其他人听了之后都连连的点头。
贾瑞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有一部分原因是贾政向龙首宫大总管戴权引荐,这点大家都清楚的。
贾母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二儿子终于是办了一件好事。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段时间对贾瑞可要多加笼络,别让这孩子寒了心。”贾母说道。
“听说薛家的侄女儿宝钗和贾瑞定了亲,要在年前完婚,不如咱们家也参与进去,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婚礼,让外人看看,咱们贾家还是有人支撑的。”贾赦忙不迭的说道。
“对对对,还有贾代儒的月例钱,我也给他涨成二十两。”贾珍在后边附和道。
贾母点了点头,觉得这样也行,只要是外人看来,贾瑞和贾家还是一体的,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动贾家在京中的利益。
“好,就这么办了。”贾母松了一口气。
“那谁护送黛玉回扬州去?”贾母接着问了一句。
“上一次琏哥儿就是去扬州,接黛玉回来的,一客不烦二主,不如由琏哥儿再一次将黛玉送回扬州,顺便帮着如海处理一下家务。”说这话的是贾赦。
他的话好像是好意,不过这是众人见他眼睛乱转,就知道这家伙没憋着好屁。
不过众人都当没有看到。
“好,就让琏儿去吧。”贾母拍板决定了。
第二天,贾府的姑娘们都按照往日的规矩,来给贾母请安,顺便逗她说笑。
就连梨香院的薛宝钗,也没有误了时间。
要知道,薛宝钗所居住的梨香院和贾母的荣庆堂可离着远着呢。
梨香院处于东北角,地理位置偏僻。宁荣两府的门,都朝南开,东北角就是离大门最远的地方。但它有后门通街,等于独立于荣府。
和荣国府的正经正堂——荣禧堂,离着十万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