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但也没那么不好打。
最起码不像当初任平带领玄铠骑兵堵营门的时候,那么吓人。
“画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就是这个“饼”吃起来有困难,但是让人觉得你努努力也能吃到。
如今在场的右当户阿尼亚麾下几千匈奴士卒,便觉得自己能吃下沃野城这张“饼”。
何止是他们这样想,其身后压阵的左贤王波尔多等人,也觉得破城有戏。
他们时刻关注动向,一旦沃野城被阿尼亚的人撕出来个缺口,这些匈奴权贵不介意一拥而上,一举压死任平。
“啊……”
“我的手,我的手被压住了……”
“退后!退后……”
“将军!飞石太猛了!”
任平也没想到,匈奴人能把投石车玩得这么溜,其闻听赵三箭的禀告后,当即下令。
“把你的弓箭手,都给老子拉过来,贴着城墙直射,射云梯和冲车旁的匈奴崽子,老子就不信,他们还能连自己人也砸?”
“诺!”
脚下时不时传来的闷响,让任平不用派人探查,便可知匈奴人在撞城门。
从这一刻开始,沃野军和匈奴部队的战役,变成了拉锯战。
匈奴上云梯,赵三箭就带人射,有漏网之鱼,城墙上还有步兵,查漏补缺。
任平一直不在城墙上安排太多人手,时刻给匈奴人一种,再消耗一会,马上沃野军便没人的假象。
任平让预备队补充,都是一伍一伍的上来。
其这么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耗死负责主攻的这支匈奴军队,即便最后耗不死,也要让他们添油给自己添残了。
别看任平一直掌握主动权,但是他十分清楚匈奴人的军队优势在哪里,他们都是骑兵,机动性非常强,一旦下定决心劫掠,任平根本就挡不住他们进军广牧,修都,临水三城。
之所以他们在临戎和沃野两地吃瘪,是因为这两城的百姓,都在城内,城外没人给他们劫掠。
现在他们执意攻城,主动舍弃自己的长处,是因为任平先前带领玄铠骑兵冲击其营地,闹得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他们觉得自己如果分兵进入朔方郡内地,大肆劫掠,有被任平率军,个个击破的风险。
这个风险,已经不是说左贤王波尔多说没有便没有的了。
而是匈奴底层士卒,怕有这样的风险。
一旦任平在他们劫掠的时候,灭掉几支小股部队,那他们的军心,便真是人人自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