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的大汉边境局势来看,匈奴依旧还是最为强大的敌人。
纵横之术,不是取乱之道,屠龙术么?
整个大汉十三州,少有地方能比朔方还乱的了。
想屠龙,任平给她找不到,但是对面草原里,有一群虎视眈眈的饿狼呢!
杀不了龙,杀狼亦是一样。
反正纵横家的主旨不就是在于活着只为搞事嘛!
任平有得是事儿给他搞,并且还要狠狠的搞。
越是低层本,能够高效率把匈奴搞乱的方法,任平越是采纳。
只是可惜,任平现在最需要的农家,他此次没有找到。
不过他也不灰心,任平相信,只要自己带着这四家,在朔方折腾出效果来,其他流派的中流砥柱,有识之士,便会闻讯,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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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如果不是有许野这个地道的长安通,任平估计连自己家都找不到。
魂穿至此,也有一年了。
任平就回过一次他在长安的家,还有由罗愣娃带路的。
“镇朔将军回来!”
“任将军,匈奴血的股份,你得给我们啊!”
“任将军,我要退股!”
任平本想着回自己家便不用遮遮掩掩了,富贵不归乡,宛如锦衣夜行。
谁能想到,把任家所在街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人,竟然不是为了巴结任平,给他送礼的,而大多都是来找他讨债退股的。
这帮长安富豪手下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刚刚一窝蜂的拥过来,差点把任平的马给惊到。
这等场面,只凭许野等寥寥数人,根本控制不了。
“都她妈的散开!谁敢再阻拦本将军返家,休怪我以冲撞惊扰朝廷官吏之罪,将尔等就地正法!”
任平抽出腰间佩剑一声吼,沸沸扬扬的整条街,立马便安静下来了。
大家相互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谁也不敢再出言闹事,并自发的为任平让开一条能骑马通过的空当。
这些围观的富户手下仆人,未必有多惜命,主要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惜命。
大家都清楚,闹一闹,已经是他们所能做的极限了。
真要是今天在任家门口,把任平伤到了,那他们家里的蚯蚓,估计都得被翻出来劈了。
任平拎着手中剑,骑着马,缓缓来到家门口。
外面的动静,里面自然知晓,任平还未到门口的时候,任家大门便打开了,出来迎接他的,皆是其从朔方带回来的亲卫,为首的乃是他大哥任力。
“大哥!”
“阿母,阿翁都在家等你吃饭呢!你不回来,咱家人今天谁都没饭吃,赶紧进去吧!”
任力和任平一样,压根没把家门口黑压压的一片人放在眼里。
“嘿嘿……”
任平闻言,憨憨一笑,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任平和任力,并肩即将进入家门的时候,任平扫了一眼那些黑压压的人群,眉头一皱,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身回头言道。
“我任平岂是赖账之人?尔等聚众堵门,意欲何为?但有所求,让家里主事之人,持契书前来拜访,我自会一一给个交代,若执意聚众,冥顽不灵,休怪我任平不讲情面,朔方之地正好缺人种地,你们若不愿意散去,便都跟我去朔方屯田吧!”
任平此言一出,四周聚集的闹事仆人,散得比兔子都快。
大家都知道轻重,方才任平所言“就地正法”,一众人等皆知,不过就是吓唬人的话语,但此时这个“朔方屯田”,他们却是分不清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先不提每年移民朔方,在路上的超高死亡率,整个大汉谁不知道,匈奴对于朔方是一年一小打,三年一大打。
虽然在长安,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但最起码能混个温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匈奴就打过来,自家脑袋便没了。
入了朔方,就等于随时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不多,等死肯定算其中一样。
“许野,招呼弟兄,一会儿接待一下,之后到来的各家主事人,让他们在门口规规矩矩的排队候着。”
“诺!”
任平嘱咐完许野后,便随自家大哥任力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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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阿母!孩儿不孝!让二老担心了!”
任平一进家门,便见一家人都在等自己,任平当即跪倒在地,冲着他此世父母,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做甚?这是做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吾儿,快快起来!”
任母心疼儿子,任平才跪下,她便迫不及待的嘴里唠叨着,过来搀扶。
“人齐了,开饭吧!”
任安言语不多,但任平亦能看出他眼神中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意。
“阿翁,阿母,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便莫要再把桌子分得那么远了,不如将咱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