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英震惊的目光中,将玉戒戴到了她的手中,并当众宣告道。
“汝明为吾妾,只奈何朝廷法度如此,吾之心中,汝亦是吾妻,汝之所出,乃吾子嗣,岂能以嫡庶一言而断亲情?
妾室一词,吾甚不喜,吾今日立誓,凡是称汝为妾者,皆乃吾之仇敌,吾以镇朔将军名义,赐汝名号为英夫人,所出之子,皆为嫡出,佩此玉戒,喻你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意。”
任平说到此处,红英脸色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上位的夷安公主身上,此是散发着浓重的酸味。
这些自然在任平的意料当中,但他却不能不做,今日不趁此机会把名分定好了,来日拖得越久,越是个啰嗦事,至于几位夫人心中的别样情绪,自家回到寝帐内,好好哄一哄,也就是了。
红英激动之余,任平刚刚一脸严肃的神情,也换上了柔情蜜意,其亲了亲对方的额头,接言道。
“卿本就擅长骑射,日后自是不可废,往后咱们府上的亲卫兵马,皆归你统帅,这枚玉戒便是调兵的虎符!”
方才任平说得那么多,已经给在场众人足够震撼的了,但那些震撼,都没有这句“府上亲卫兵马,皆归你统帅”来得猛烈。
任平麾下亲卫现在没有满编,满编按他自己所言,便要有三个营,即便在没满编的情况下,也已经有了近两个营二千士卒。
这两千士卒,算得上是眼下朔方部,最精锐的步兵了。
一个妾室有统兵权,那还能叫妾室么?
往后她的子嗣,若是继承了那枚玉戒,是不是也能调动任平麾下的亲卫兵马?
只是一瞬间,许多敏锐的权贵,都已经将目光,集中在了红英隆起的肚皮上。
就在大家还没有消化完这个劲爆消息时,任平已然走到了邹兰的面前。
“兰姬,你人如其名,蕙质兰心,我将这支兰花玉钗送给你,以镇朔将军的名义,赐你封号为兰夫人,日后你我的孩子,亦是嫡出,这支兰花玉钗,就是我府中私库的钥匙,从今往后,府内的财务,便要烦劳你操持了。
兰花高雅,我本俗世之人,你我相遇,不亚于伯牙子期,兰姬,你可愿做为夫一生的知音?”
“我愿意!”
邹兰闻听此言,已然是泪如雨下,回答之时,亦是哽咽不已。
一旁的夷安公主见此,默默的叹了口气,身上的酸味少了许多。
她自然是明白的,若任平乃薄情寡义之人,自是不会有今日之事,亦不会待自己如何好。
从先前任平对自己的疼爱,再到今日他所言所行,无一不再证明,任平对几位夫人的情谊。
由己推人,夷安公主既为自己能得如此重情义的夫婿,而感到幸福满足,又为有其他女子,分享疼爱,而感到恼怒。
让阿姿,阿雅没想到的是,任平会从邹兰身旁,径直转而走向她们。
方才夷安公主,红英,邹兰所得之待遇,让这两位异邦的前朝公主,羡慕不已。
他们心里对于自家,亦是有几分期待的。
只不过这个期待刚出现,便被她们自己强行扼杀在了摇篮里。
车师虽是小国,但阿姿,阿雅怎么说也是公主,从小见惯了皇室后宫中的尔虞我诈,长幼尊卑,更懂今日任平的举动,是何等的弥足珍贵。
她们自认为,自己与任平相处时日尚短,虽然任平待她们也不错,可异邦前朝公主的身份,让她们在此地充满了自卑。
沃野城的权贵大多数见她们,虽然嘴上称夫人,但眼神中那不屑一顾,鄙夷的神情,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在大多数沃野城权贵眼中,她们这对孪生姐妹花,不过是任平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再则阿姿,阿雅的国家,是被汉军覆灭的,虽然商丘成的部队一到,他们的父皇,车师国王便投降了,但因为商丘成克扣粮饷,一路走来,她们二人还算幸运,早早被送给了赵诚,当作是给任平的礼物,衣食无忧,其他的俘虏便没有这般好运了。
自车师到凉州,一路上被饿死,虐待而死的俘虏,不下万余人。
从一国公主,沦为阶下囚,再到将军“玩物”,命运多舛,她们心中岂能对于大汉没有恨意?
爱意和恨意相互纠葛,让她们对于任平的心意,也很是复杂。
“阿姿,阿雅,此番我入京,向太子殿下请了旨意,讨了个娱灵的封号,秩百石,为夫无能,暂且只能讨封品阶至此,不过尔等勿忧,待为夫有朝一日,立功封侯时,必封你们二人为美人。
这玉镯乃是一对,阿姿擅歌舞,阿雅喜玩乐,日后府中的歌姬舞女,便交由你们二人调教了。
你们与我诞下的子嗣,亦为嫡出。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尔等父皇,不过是一时犯错,陛下宽仁,并没有为难他之心,已在京都为其设府,封为归远侯,他的嫔妃,子女,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