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焦叟的心坎里。
“绯红为我幕僚,参议军机政务,秩五百石。”
“诺!”
绯红对于这个职位,不怎么满意,但她到现在都没想出如何驱散五原郡内狼群的办法,故而自认为任平才智比他高一等,加之又是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即是有不满,也得忍了。
任平也是实在没想好,让绯红去干啥。
她一个学纵横之术的,任平怕自己一个没照顾到,这娘们儿就把城里给弄乱了,所以还是暂时放在身边,由自己看着,放心一些。
再者他每日公文那么多,之前都得自己批示,如今有了绯红,正好推给她。
如此一来,任平既能偷闲,又可试试她是否有真才实学,
“老崔,咱们城中钱粮几何?”
任平此问虽然是问崔田,但出来回答的,却不是这位朔方郡丞。
崔田闻言,淡然一笑,稍加示意,自人群中便走出来一人,拱手行礼,为任平解答。
任平抬眼一瞧,出来这人,自己认识,乃是他推荐给崔田的原临戎县令杨瑞。
“禀将军,现沃野官仓,共有存粮十五万石,钱一亿一千二百六十万,铁箭三万支,一石弓三千张,各样弩………”
不用任何辅助书本账册,杨瑞便能直以口诵,为任平汇报沃野城中的各类明细,但就这份能耐,便足以让在场众人侧目的了。
崔田见之,不由得摸了摸自家长髯,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
对于那些账目明细,任平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每日都要巡查,多多少少,要不了几天,他就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对于杨瑞之言,任平也没有怎么仔细听,甚至一旁侍从呈上来的账目竹简,他更是看都未看一眼。
任平感兴趣的是杨瑞这个人,他此时心中欢喜得很,此人管账,条目清晰,逻辑缜密,直言不讳,乃是不可多得的后勤人才。
崔田一年比一年岁数大,还能再干几年?
若是往后他退下来了,重担又该由谁挑?
任平先前还在为此发愁,今见杨瑞这番表现,崔田之后的朔方六郡“管家”,有了继任者,他岂有不高兴之理?
“杨瑞,汝现为何职?”
“回将军,下官现为临戎县令。”
杨瑞说到此处,自己都先笑了。
他一个临戎县的县令,跑到沃野县来给算账,记账,梳理后勤事务,且名义上是算一县之账,实则乃是计一郡之长短。
对于眼下的工作,杨瑞干得很有奔头。
他也是三十好几,眼看奔四十的人。
之前一直再做临戎县的县丞,官职不大不小,秩亦有三五百石,家庭美满,夫妻和睦,但要想做实事,那是不可能。
临戎是董进的驻地,有他在上面压着,别说杨瑞只是一个县丞了,便是县令又如何?
近来,他总算过了瘾,每日虽然忙碌,却异常兴奋,精神头十足。
“董进被封了关内侯,还任都尉,不日补齐兵马后,便会从长安归临戎。
你留在他手底下,大材小用了,挑个日子,把家眷从临戎接到沃野来,先做个农都尉,秩六百石,品阶和俸禄都和县令相当。”
“诺!下官一定不辜负将军厚望。”
杨瑞闻言,兴奋入席。
任平倒是想再给他的职位往上提一提,但奈何他自己不过是一个朔方郡守,兼任朔方部刺史,手底下有朝廷编制的官职,除了沃野县的县令,县丞,县尉,就还剩关口都尉和农都尉,还算说得过去。
沃野县的县令,县丞,县尉,一听就是虚职,这里是任平老窝,哪里容他人做主?
杨瑞一介文人,关口都尉他肯定做不了,只能当个农都尉了。
虽然这个农都尉,俸禄不算太高,只有六百石,和任平随口自创任命的总工师,大祭者,医营客卿,幕僚的俸禄差不了多少。
但这个农都尉是朝廷承认的,任平任命的那些职位,出了朔方郡没人认,两者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说起此事来,任平心里也搞不明白上面是什么意思。
说句不好听的,凡是参加这次出击匈奴的将领,最次都弄个关内侯,任平一家人,连个屁爵位都没有。
任平自己没爵位倒是不急,关键是他不封侯,手上就没有朝廷认证的官职,封给一众手下,只能玩自创。
好在任平腰包鼓鼓,自创的官职,没有名号,却是秩不少,要不然此番回来,面对沃野城中嗷嗷待哺的一众权贵,能士,任平亦是无可奈何。
政事问过,接下来便是军议了,军事不同政事,要不了这么多人在场,人多嘴杂,泄露出去机密,容易误了任平的大事。
再把一众无关人等“撵走”前,任平宣告了一个规矩。
“从今天起,往后十日为一期限,于未时召开期会,商贾各家代表,朔方郡内凡是三老以上的官吏,均得来参会,武将除了当天当值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