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此连弩立于平地和城墙。”
“将军之才,神鬼莫测!”
任平的建议,让公输鹏眼前一亮,其呆愣了好一会儿,方才由衷的惊叹道。
任平对于这种赞叹,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哪里算得上有什么神鬼莫测之能?
任平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说八牛弩,是冷兵器的“炮”,那自己和公输鹏弄出来的转轮连弩,就是冷兵器的“轻机枪”。
“请将军为此弩命名!”
公输鹏作为手艺人,能把自己造出来的连弩,让任平命名,可见他心中是真服了这个镇朔将军。
任平闻言,思虑了一会儿,也不客气。
“便唤止戈!”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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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和三年,朔方郡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十月,百姓才把今年第二季的粟米收割完,天空便飘起了雪花。
沃野城中,镇朔将军府邸,英夫人的住所里,任平正握着她的手,为其加油打气。
“红英,别怕,夫君就在这,我哪也不走,就在这陪着你。”
“嗯!”
红英闻言,轻声答应了一声。
今天是她分娩的日子,眼下方才开三指,红英的额头便已经见了汗。
别看任平方才安慰她时头头是道。
实则他自己也是六神无主,一切都只能交给嚓花儿操持接生。
嚓花儿也是第一次给人接生,但整个沃野城,除了焦叟以外,就属她的医术最高,焦叟年纪太大,根本做不了接生的活计,只能由嚓花儿胜任。
好在任平把朔方六郡,有名的接生婆都给请过来了,大概有十几个,从旁协助嚓花儿。
屋外院内随时待命的婢女,足有上百人,只要嚓花儿一声令下,她们立刻便会动起来。
烧热水的锅,就架在院内,连架了三口大锅,水就一直没有凉过。
这些水都是取至北河上游的临水,是任平派水军,专门运送过来的。
足足一口气运了三船。
没有治愈大出血,不能刨腹产的年代,产妇生子,无疑是去诡门关溜达一圈。
任平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是心里干着急,脸上强装镇定。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红英越来越痛苦。
“啊!夫君!救救红英!红英疼!啊……”
“我在呢!红英不怕,夫君在呢,在呢!”
红英疼得把任平的手掌都给抓得鲜血淋漓。
但任平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的伤势,满眼都是对于红英的关切之意。
唯恐惊吓到红英,任平没有出言斥责一众接生婆,可即便如此,有他在,一众接生婆在目睹了他那仿佛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眼神后,哪里还敢轻易对红英有所动作?
“将军虎威,有你在此,她们安敢为红英姐姐接生?”
撵任平出去的话,在场之人,唯有嚓花儿来说,她也是硬着头皮说的,眼下任平这副神情,说他下一秒,便会对着自己拔剑,嚓花儿都毫不怀疑。
“哼……”
任平闻言,暗暗运气长哼。
“今日我的英夫人能够母子平安,我保你们在场所有的接生婆,一辈子荣华富贵。”
任平只说了奖赏的话,没有说后面惩罚的话。
惩罚的话,他也不用说,大家一看任平那副神情,心里都清楚得很,今朝英夫人母子平安,她们就能活,若是有个闪失,她们全家都得死。
红英的手劲很大,任平将手掌从其手中抽出来的时候,被她硬生生的抓下去一块皮肉。
出了房门,邹兰见此,赶紧和焦叟一起为任平包扎手上伤口。
任平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即便是夷安公主,也不敢在此多问。
“啊…啊…啊……”
随着屋内惨叫声,此起彼伏,任平根本在院内站不住,左右提着剑,来回晃荡。
他这副状态,院中之人哪个敢拦,敢随便出言?
谁不怕自己若是说错了话,成了任平的出气筒,他手里的剑便要立刻劈在自家头上了?
一众婢女往来送水,递锦缎,粗布,更是心惊胆战,一步也不敢出错。
“医长,英夫人已然开到十指,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胎儿的头部依旧出不来,照此下去,恐怕性命危矣。”
一众稳婆当中为首者,见红英情况不对,当下向嚓花儿进言。
嚓花儿闻言,当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还不待她回话,红英却是虚弱的出言道。
“二妹,此子乃将军大儿,你一定要替我保住他。”
嚓花儿听罢,赶紧换上一副轻松面容,安慰道。
“姐姐放心,稍遇阻碍,不妨事,妹妹定能保你们母子平安。”
“嗯!”
安抚好红英后,嚓花儿当即起身,对着一众稳婆,厉声下令。
“尔等守好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