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当面,却还是强撑着面露微笑。
“快把孩子抱过来,让英夫人瞧瞧!”
任平轻握红英的手掌,头也不回的对着接生婆吩咐道。
接生婆闻言,哪里敢怠慢,急忙抱着孩子,快步走了过来,放到红英的身边。
小家伙刚刚出生,便就饿了,刚刚还哭闹呢,喝上红英的母乳后,当即变得乖巧起来。
此时任平方才仔细打量起自家的儿子。
未免红英受风寒,房门在任平进来后,便被出去的几个报喜接生婆,给顺带关好了。
夷安公主,邹兰,阿姿,阿雅,倒是也想探望一下红英,见见她的孩儿,不过一看这场面,直接把自家的急切心情按耐住了。
“尔等在此好好侍奉英夫人和将军。”
“诺!”
“诺!”
“诺!”
………
夷安公主吩咐了庭院中一众婢女一声后,便转身招呼着邹兰,阿姿,阿雅离去了。
她们都知道,此时此刻,属于任平和红英,自家还是不多加打扰的好。
良久过后,红英睡下,孩儿交到乳母的手中,任平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对着庭院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皆随他去了别处院落。
“方才我已和英夫人商定,吾之大郎,取名为方,任方!
传我军令,自即日起,朔方六郡粟米每斤再降十文,直至明年新米丰收。
商贾,县衙,郡城,收购百姓粟米,依旧按照原价一石二百四十文,此中利润差额,由我私库,为他们补齐。
从此刻起,全城召开流水席,炖大肉,一直到明日午时为止。
凡城中百姓所欠府衙,商盟的货贷,一律免除。
军中士卒,按照官职大小,颁发赏钱,寻常士卒赏三十钱,伍长赏五十钱,什长赏百钱,屯长赏三百钱,百将赏五百钱,五百主赏千钱,营长赏三千钱,都尉赏万钱!
里长,亭长赏钱同士卒,有秩,游徽赏钱同什长,三老赏钱同屯长,念其年长,三老每人再额外赏十斤肉。
凡秩五百石以上的官吏,一律赏万钱!
自今日起,凡是商盟中的商队,通行水路走商,免除上交给朔方郡衙税赋,为期一个月!
凡是今日参与接生的稳婆,赏万钱,到本府登记造册,每月皆可领千钱,直至人亡。
参与接生的婢子,亲卫,一人赏千钱,肉三斤,酒一斤!”
“将军仁德!”
“将军隆恩!”
“恭贺将军!”
………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发自内心的为任平得子而感到高兴。
尤其是焦叟,一听说要开流水席,丝毫没有方才颤颤巍巍的模样,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领跑众人出院。
任平见此,不由得咧了咧嘴。
——分界线——
“大单于!”
“哦!丁灵王来了,快快请坐!”
匈奴王帐之中,狐鹿故大单于满面愁容,其一见丁灵王卫律进来后,眼神中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充满了希翼之色。
卫律闻言也不客气,拱手微微行礼,便顺势坐在了狐鹿故大单于的下垂首。
“狼群今年突然反常,袭击我各部牧民,以至豢养的牲畜大量折损,前番因为战事,各部的存粮皆不多了,今春又误了农时,谷物欠收,今冬牧民,恐难度日。
族中的大祭司有言,说是狼群反常,乃是兽神发怒,本王已经命人祭祀了兽神,但心中仍觉惶恐,不知丁灵王有何良策,可教本王?”
狐鹿故大单于此言一出,大帐之内,当即陷入了沉默。
对于眼下匈奴各部面临的困境,卫律比狐鹿故大单于都清楚,接应各部牧民,猎杀狼群,便是他带着麾下士卒所为。
至于方才狐鹿故大单于,所说的什么兽神发怒一事,卫律是半点都不信。
但狐鹿故大单于,迷信鬼神,卫律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卫律也不明白为啥狼群会突然如此,但其心中猜测,恐怕此事和大汉脱不开关系。
其思虑了好半天,方才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禀大单于,我听漠南游曳的探马回言,说是近来大汉镇朔将军任平,喜得贵子,大肆封赏了治下军民。
现我邦与大汉乃是友邻,大单于又已经在名义上,向大汉皇帝称臣了。
据属下的了解,大汉皇帝,好大喜功,若是大单于命人书信一封,递交给大汉皇帝,请求给予援助,大汉皇帝必然欣然应允。
恰逢镇朔将军任平,近来得子,全郡沾喜,想必不会在此时动干戈,对此事横加阻拦。”
卫律言罢,狐鹿故大单于,静静的思索了片刻后,复答应道。
“就依丁灵王所言,但不知该派何人前往大汉求援?”
狐鹿故大单于此问,又把卫律给难到了。
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