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自是不好和她争辩,但那“两面派”的黄门周让,他却是不能放过。
任平撇过头,狠狠瞪了黄门周让一眼,吓得这小子,当即一缩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一旁的夷安公主贴身婢女花蕊,推了他一把,方才使其明悟了过来,赶紧欠着身子,默默退出房间。
“公主说得哪里话?为夫此番归来,历经磨难,险些丢了性命,又沾染了一身尘土,若不洗得干净些,唯恐伤到你和孩子,故而来迟,还望公主莫怪。”
任平说话间,一把搂住了夷安公主的腰肢,将其抱在怀中,夷安公主一听其归途如此艰险,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哪里会顾得上吃飞醋,一颗芳心,不是在担心他,便是已然陷入他的柔情蜜意当中了。
身为贴身婢女,花蕊自然是个识趣的人,眼见自家公主和将军,温存恩爱,她哪里还能留在房中?
其缓缓退出房门,刚到院内,一回头,便瞧见了那像木头似的黄门周让。
“哎呀!你怎地痴站在这里,真真吓死个人!”
花蕊说着话,不断用自家柔荑拍打自己初具规模的峰峦,以平复刚刚受到惊吓的心悸。
“蕊娘娘勿怪,蕊娘娘勿怪……”
黄门周让一副慌张模样,连忙为花蕊躬身行礼赔罪。
花蕊闻言,翘起兰花指,在他的额头上狠狠一戳,拉着他的衣袖快步出了院门,低声叫骂道。
“作死的夯货,娘娘二字也能随便出口?你不怕死,咱还没活够呢!”
黄门周让听到此处,也明白过来,将军,公主,应该皆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
知道自己不用受罚,他自是高兴,思绪也恢复如常。
眼见花蕊生得乖巧可人,黄门周让馋了许久,平日里二人也有几分暧昧,今朝一时起了色心色胆,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分辩道。
“花蕊娘子,生得这般怜人,在小的眼中,比宫里的娘娘还要美上千百倍。”
花蕊闻言先是一乐,随便佯装恼怒,拍了他的脏手一下,力道不轻不重。
周让能做到黄门,傍上任平,全靠自己没皮没脸。
如今被拍了一下,却无明显拒绝之意,他哪里肯放?
花蕊见此,面露嗔怒,出言讥讽道。
“你个没根的婢子,心思还怪多的呢!拿开你那脏手,我便是从了你,你又能如何?还想让咱过门就去守活寡?”
花蕊之言,甚是刻薄,但黄门周让听后,脸上不怒反喜,甚至还得寸进尺的抱住了花蕊腰肢。
“好姐姐,咱没遇将军之前,一直守在妃子陵,哪里得进宫闱?不信姐姐摸摸?”
周让顺手一牵,花蕊嘴上没应承,柔荑却没停,一摸了个结结实实后,当即转身自周让怀中脱离出去。
周让没想到花蕊身子这般灵活,怀中美人离去后,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屁股上便挨了花蕊一脚。
这一脚力道却是不重,但也把他踹了一个趔趄。
“不知羞,还想贪了姐姐的身子?你若有胆子,我现在给你去敲将军和公主的房门,你当着将军和公主的面,跪下求亲,但凡你有这个胆量,甭管将军,公主应不应允,咱这下半辈子,就都依了你。”
周让哪里想到花蕊这般刚强,他闻言之后,半晌没了动静儿,只是晒笑不已。
“呸~”
花蕊见此,不由得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了院中。
周让见此,心中悲切,自家费了好大功夫的周章,算是落了个一场空。
经此一事,花蕊也将他看得明白。
这周让不过一小人也,想攀上自己,在公主,将军面前更进一步,按照规矩,宫女,婢子,黄门有成亲者,皆要被放回民间,周让不敢求亲,却不是怕公主,将军不同意,只是怕丢了这才到手没多久的公主麾下黄门总管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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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安公主怀着身孕,勉强才到三个月,正是危险期,任平哪里会和她真刀真枪的厮杀?
“咕噜~”
二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温存了半天后,任平的肚子却是先叫嚷起来。
“嘻嘻嘻……”
他们二人距离这般近,夷安公主如何听不见?
其闻声之后,同任平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抿嘴偷笑。
“来人!”
“婢子在!”
“让厨娘弄些小菜,送过来!”
“诺!”
花蕊领命而去,没费多长时间,便用食盒端上来,八个菜一壶酒,于桌案上摆放整齐。
将军府的后厨,锅灶里的炉火,日夜不熄,诸多配菜,早早都备下,若是当日用不了,便发散给府中下人做吃食,也算是在镇朔将军府当差的福利。
因为任平不喜欢一家人吃饭,还分桌食之,故而府上的几位夫人餐桌,皆是圆桌。
任平端坐主位,夷安公主在一旁作陪,花蕊刚想为其斟酒,却是被夷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