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让我家将军请尔等不成?”
罗愣娃干事,任平放心,其带着一千玄铠步卒,召集匈奴人于营门聚集,哪个敢不来?
罗愣娃带着人都不等进帐,那些匈奴的牧民,奴隶,士卒,便已然早早将手中的木棒,柴火,扔了个干净儿。
方才任平在帐外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些匈奴人倒是想生出逆反之心,关键是怕罗愣娃身边的玄铠步卒腰中明晃晃得“环首刀”不答应。
底下人倒是痛快,轮到左大都尉赤啪塔,左呼知王邪莫考,右呼知王赖赖不花时,却是有些磨蹭。
虽然刚刚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说得言之凿凿,但是再见识过了,对方一来便抓了上千人的场面后,这老哥儿三,现在腿肚子都转筋儿,就是想走快,也走快不了,站着都抖。
整个匈奴南迁营地中,要说谁最不想死,肯定是这三位莫属。
底层匈奴牧民,奴隶,士卒,有不少现在都是生不如死,身上尽是冻伤,没遇到任平前,三天饿九顿,活着太遭罪,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但这三位不同,他们在匈奴部族中的高贵地位是与生俱来的。
从小便没吃过啥苦头,即便是行军,大帐内都得配七八个侍女伺候着。
平时睡得是最暖和的地毯,喝草原上最烈的酒,吃最香的肉,睡部族中劫掠而来的诸多美女。
如此生活,别说左大都尉赤啪塔,左呼知王邪莫考,右呼知王赖赖不花不想死,便是易地而处,任平极大可能也是同样想法。
换了是其他人,管聚集之事,有可能还真让这三位磨蹭过去了,可惜的是,今朝他们遇到的是罗愣娃。
什么腿脚不方便?
罗愣娃腰间的“环首刀”方才出鞘,都不用全出,只出了一半,草原三王,直接“药到病除”,健步如飞。
孰轻孰重,他们三个比谁都看得清。
面对任平,他们三个还能讲讲道理,而眼下的罗愣娃,纯纯就是一个浑人。
说起此事,左大都尉赤啪塔,左呼知王邪莫考,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皆十分纳闷。
他们和大汉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厉害的武将也见过不少,这些人虽在行伍之间,私底下却颇为懂礼,哪里有似罗愣娃这般,动不动便要抽刀子的?
在他们三个眼中,好似罗愣娃才是真正的匈奴人。
俗话说得好:人到一万,无边无垠。
被三万多匈奴牧民,奴隶,士卒,以及一两万聚集而来,居住在沃野城附近的朔方郡汉民百姓“包围”在当中。
如果此时没有罗愣娃率领的玄铠骑兵,许野的亲卫,锦衣卫,赵三箭的沃野军警备营,甚至闻讯后,火急火燎带着几百人从凿冰通渠工地现场赶回来的朔方水军,任平估计还真没有这份能够扫视寰宇,镇定自若的气度。
当然,这跟他自己魂穿之后便遇上了巫蛊之祸也有关系。
闯过了巫蛊之祸后,任平遇大事便爱将其两者进行比较,在他的心目中,至今为止,还没遇到过比巫蛊之祸还要凶险的场面呢!
估计未来亦不会有了,因为他的内心,经历了巫蛊之祸,已然被锤炼得强大了,再找不到当初魂穿寝帐,朦朦胧胧,诚惶诚恐的感觉了。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
现场与数万人对话,没有扩音设备,想让后面的人听清楚,自己说得是什么,纵然任平一个人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
沃野军警备营,玄铠骑兵,锦衣卫,朔方水军,在场这四支部队中,会说匈奴话的人不在少数。
尤其是锦衣卫,他们干的就是“渗透”的活计,不会匈奴话,怎么探听草原情报?
只不过他们大多数人的“外语”水平,都达不到同声传译的地步,但这也无所谓,苏武的使团,一直就在匈奴营地内,他们当中有不少懂“胡话”的好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由使团中的几十个使者带头,后续的士卒照猫画虎,跟着鹦鹉学舌就好了。
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补齐缺少的语言细节,口音腔调差不太多,联系上下文,他们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条件有限,这只是任平的权宜之计,后续他自然会派人每日到匈奴营地中,讲述今天自己所言,不仅仅是朔方一个郡,六个郡的百姓,都会看到关于此时任平所说的表文,甚至还会有注解,这些事任平在今日开口之初,便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了。
“有书载:上古大地,凶险诡谲,蛮荒无垠,毒虫蛇鼠,虎豹财狼,天地间甚是穷恶。
有一女神,名唤女娲,不忍天地于此,故仿已身形,以神土和自家精血融合,捏土造人。
人族诞生,繁衍千百年,经三皇五帝,夏,商,周,秦,直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