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夫人如此行事,已然不顾及脸面了,若是任平触怒于她,以其现在的身份,还真是不小的麻烦,最重要的是,任平对其,是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
就在任平脑子里胡思乱想之即,自家身形已然被钩弋夫人牵到了桌案旁。
“妾身听闻,将军用餐,喜这般圆桌而据,故今日设宴,特效仿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将军勿笑妾身有东颦效施之嫌。”
钩弋夫人的言语,娇滴滴,慢悠悠,旁人听了,或许会如沐春风,任平闻言却是如坐针毡。
“臣不敢,臣叩谢太后厚爱!”
任平说罢,便要借着给钩弋夫人下拜行礼,叩谢的机会,就此脱身,谁曾想他刚要有所动作,钩弋夫人便顺势装作没站稳,跌坐于任平怀中。
任平恐其有失,下意识的一搂,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放开自家手臂,神情惊慌失措,钩弋夫人见此,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落落大方的起身,对着任平淡淡一笑。
任平现在恨不得猛猛抽自己几个嘴巴,眼下他真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亦是屎了。
就在任平思绪混乱之时,钩弋夫人却是已经斟好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任平,一杯自己持之。
太后所赠,任平焉能不受?
其接过酒杯,未免钩弋夫人再出幺蛾子,直接一饮而下。
“将军真是好酒量。”
钩弋夫人见此,神色一动,夸赞了任平一声,随手拎起一旁酒壶,又给任平斟满。
太后斟酒,任平不得不喝。
只要任平喝,钩弋夫人就斟满,任平一连喝了十八杯,实在是喝不动了。
虽然这酒不如“匈奴血”醇烈,任平酒量亦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喝。
当第十九杯,钩弋夫人为任平斟满后,见任平不在一饮而尽时,钩弋夫人当即狡黠一笑,一改方才狐媚,转做端庄优雅之态,放下手中酒壶,手持酒杯,吐气如兰,缓缓开言。
“将军自巫蛊祸事而起,诛奸相,败叛军,合和皇家亲情,居朔方边塞之地,数击匈奴,护百姓生计,威名远扬,妾虽久居深宫,亦有耳闻,知将军乃当世真英雄,焉能不心生仰慕?”
原本任平以为钩弋夫人有反转,对方一句“焉能不心生仰慕”,直接把他打回了现实。
若是方才未饮酒时,任平说不得还要推托辩解一二,此时他已然微醺,又逢夜色朦胧,佳人吹捧,推托不过,任平也就听之任之了,
钩弋夫人见任平并未出言辩驳,心中一喜,身形又靠近了一些,接言道。
“今妾身之子年幼,得将军等一众贤臣护持,举荐,方才有称帝之日。
妾身虽自幼并未读过几篇竹帛,亦知主少国疑之典。
眼下朝局复杂,外有荆州刁民,幽州反王,青州蛇鼠,内有霍光,桑弘羊,上官桀等虎狼之辈,宫中还要和卫太后周旋,仰人鼻息,观其脸色,每每想起,妾身便坐卧难安,两股战战,茶饭不思。
倘若将军心中尚存对我等母子的三分怜惜之情,便请将军,于朝堂天下间护持我们母子一二,我等不求权势富贵,只求苟活于世,相伴安康即可。”
钩弋夫人言罢,手腕反转,同任平成交杯之势,随即一饮而尽后,掷杯于案,俯身于任平肩头,低低抽泣不语。
“这……”
任平见此,不由得慌了神,其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放在桌案上,想要将其抱于怀中安抚,又恐自家僭越,手臂三番欲落,三番又抬起,直至最后任平想明白了,今日自家已然僭越了,也不差这一时了,故而搂钩弋夫人于怀中,轻拍背后,透着薄衫,抚摸其肌肤,以示安慰。
钩弋夫人感知于此,悲切抽泣之声遂停。
“太后!”
“将军唤妾身念奴吧!”
“念奴!”
“嗯!”
钩弋夫人闻听任平唤自己,梨花带雨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
四目相对之间,钩弋夫人的眼神欲拒还迎,情丝绵绵,温婉柔怜。
任平见此,心中念头,一时间百转千回,自家在其面前,宛如一个纯情的傻小子。
好半晌,任平方才费力压住心中欲念,低言回道。
“念奴,却是言重了,平一心向汉,今殿下的继位诏书,已然先行发放各州,不日便要举行大典,登基为帝,念奴贵为大汉太后,焉还需夹缝求生?
臣任平不才,愿为陛下和太后肝脑涂地,若有宵小不敬太后,便是与臣为敌!”
任平说罢,钩弋夫人心中窃喜不已,当即吻在他的唇间,一触而分后,一边缓缓解下自家罗裙,一边柔声回道。
“妾身父子,今生全仗将军了。”
任平听到此处,缓缓起身,看着酥胸半抹的钩弋夫人,当真是食指大动。
钩弋夫人解下外罩罗裙,轻拉着任平的粗糙手掌,便要今夜同眠共枕。
其却是不曾想,任平面对她的挑逗,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