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当年受此迫害的,还有皇孙妃,此等大事,大司马不敢擅断,故而特意派属下请两位娘娘的旨意。”
许野此番说辞,都是任平在他走之前,嘱咐过他的。
这事关皇家秘辛,知道的人没多少。
任平突然知晓此事,怎么说都不合理,索性便让许野把这个“屎盆子”扣南阳都尉吴浩的脑袋上了。
皇孙妃王翁须闻言,脸色不由得一白。
一旁的史良娣见此,连忙拉住她的手,轻抚以示安慰。
“许总卫舟车劳顿,想必已然困乏了,客房我已然让婢子准备好了,还不带许总卫下去歇息?”
“诺!许总卫请跟婢子这边来。”
“谢娘娘恩典!”
许野懂事的很,其一闻言便知道这是史良娣要与王翁须商量商量,故而赶紧跟着带路的婢子,就坡下驴,出了博望苑的厅堂。
“将进儿唤来!”
“诺!”
许野走后没多久,刘进便被他娘史良娣给叫了过来。
刘进一进厅堂,眼见此情此景,直接傻眼了。
自家媳妇在一旁暗暗垂泪,母亲不住抚摸安慰她,脸色很是不善。
“孩儿见过母亲。”
刘进在躬身施礼时,脑子里把自己这几天的行径翻来覆去想了一个遍。
其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何处行事对不住自家媳妇,委屈了她,惹恼了母亲大人啊!
“进儿!”
“儿臣在!”
刘进一听史良娣喊他,不由得心里一哆嗦。
“在荆州平叛的大司马任平,方才差其总卫许野于我们娘俩报信说,他在荆州查到一桩倒卖良家女子的案件,事关南阳都尉吴浩和中山靖王之孙刘仲卿,不知我儿对此做何感想?”
“呃……儿臣全凭母亲做主,只要不让翁须受委屈即可。”
刘进说到此处,满脸的义愤填膺。
他早就有心收拾中山靖王之孙刘仲卿了。
只不过先前一直有王翁须加以阻拦,说什么若不是他,二人亦不得见。
王翁须每说到此处,都垂泪不止,刘进见此,心中怜爱,虽然气恼,却也就不在重提了。
今日听到任平查到了中山靖王之孙刘仲卿的头上,其心里简直都要乐开花了。
朝中权贵谁人不知他们这位新晋大司马的脾气,再则任平和中山靖王一脉,本就有仇怨。
那刘屈氂就是中山靖王一脉的领头羊,都被任平手起刀落,人头滚滚了。
此事若没有他们阻拦,前皇孙刘进能够想象得到,中山靖王之孙刘仲卿的下场为何?
那可比他亲自动手严厉的多。
刘进与刘仲卿都是皇家血脉,自不好因此事弄僵了,当年即便是刘进去找,亦不过就是揍他一通,让他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罢了。
对于自家儿子,史良娣还是了解的。
比起其父太子刘据,他更像汉武帝刘彻。
太子刘据是骨子里像汉武帝刘彻,前皇孙刘进只有皮肉像。
刘进没有其父,其祖父那般的雄才大略,却和他们年少时一样,有一颗侠义之心,甚至于刘进的侠义之心更重,素来便爱打抱不平,做事亦不拘一格,这从其为王翁须请封太孙妃一事,便可看出端倪。
“翁须,此事说到底亦关键在你,你做何想,只管同为娘说,若不愿再查,为娘自与大司马知会,此番其派许野来探咱们娘俩的口风,便可知其并不是人走茶凉的小人。
大司马做事向来稳妥周全,朝中有他在,为娘保证今后再无人敢提及此事。
若是翁须想要一查到底,只需点点头,其余便交给大司马即可。”
史良娣言罢,她与刘进的目光皆汇聚在了王翁须脸上。
王翁须见此,默默擦拭了一番泪痕,低语道。
“莫要因翁须而惹出祸端来,还是由任将军自己拿主意吧!”
“翁须,你这是……”
刘进闻言,当即便急了,他还未说完,却是被一旁的史良娣挥手打断。
“汝这性情如此急躁,焉能成就大事?”
“母妃教训得是,儿臣知错了。”
大汉以“孝”治天下,天子亦怕其太后,更何况一个前皇孙刘进呢?
“翁须性情温婉识大体,进儿你要善待与她,且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儿臣告退。”
王翁须能讨刘进和史良娣欢心,自不是没有道理。
方才之言,看似一句没有用的废话,矫情话,刘进没听懂其中深意,史良娣却是明白了。
任平让许野来问史良娣,是把皮球踢给了史良娣,王翁须之言,看似矫情,却是将皮球踢了回去。
决定权的转移,使得任平如何处置南阳都尉吴浩,中山靖王之孙刘仲卿,都和她们博望苑没关系。
即便最后任平捅破了天,也是他大司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