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众人互相对视,他们顶多知道点内幕,哪知道上面人怎么斗法?
有个年长一点的举子就问道:“莫非汉龙贤弟知道?”
“嗯。”
赵骏笑着点点头:“因为这事会闹很大,所以为了堵悠悠之口,赵骏就必须雷厉风行,立即查出所有罪证,拿出事实,堵住满朝诸公的嘴。”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他们隐藏得这么深,能找到罪证吗?”
宋彩问。
赵骏站起身笑道:“能找到的。”
早就找到了。
范仲淹虽然给自己的只是他担任开封府一年半以来查到的冰山一角,但人证物证都被他保留下来不少。
现在迟迟不动手只是赵骏为了清理门户而已。
“知司!”
负责带队的王指挥使蹭蹭蹭上楼,向赵骏拱手说道:“李德文家已经被抄。”
“嗯。”
赵骏点点头道:“去见见他。”
说着在宋彩等人震惊的眼神当中,离开了清风楼,身后只留下众人凌乱。
知.知司?
宋彩等人互相对视,一个个都缩起了脖子。
好家伙。
跟自己左一句兄台又一句贤弟的赵汉龙,就是皇城司的知司?
出了清风楼后,赵骏就直接没有停留,往皇城司而去。
此时皇城司已经抓了不少人,这段时间开封府变得不管事,街上的纷争基本交由皇城司禁军处置,有不少案子竟都去东华门外喊冤。
开封府尹丁度被下面的人忽悠,以为是皇城司抢走了他们的办案权,这几日整天找赵祯吵闹,弄得城里现在乌烟瘴气。
赵祯也几次派人来问赵骏,但都被赵骏以时机没到为由打发了,今日离开贡院,就是要肃清开封毒瘤之时。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皇城司承天门后的殿前司军刑房内,赵骏见到了李德文。
刑房很暗,这是赵骏通过曹家的关系借到的军队刑房,里面有各种刑具,由于皇城司没有审问权,自然就没有用刑高手,但架不住他有人啊。
此刻曹修站在一边,他旁边还有个长相酷似他的年轻人,正在打量着赵骏。
这个人正是曹修的弟弟曹任。
曹任在殿前司任职,掌管殿前司的衙署,汴梁八十万禁军经常有犯法闹事的人,往往会被带到这里处罚,他手底下自然有用刑之人。
赵骏看着李德文,李德文被绑在刑具上,鼻青脸肿,显然之前皇城司闯入他家的时候,他阻拦时双方起了冲突。
“你是赵骏?”
李德文之前被打得头晕目眩,此时也慢慢恢复过来,抬起头看到赵骏,顿时猜到了他的身份。
赵骏把手中一份资料扔在旁边桌上,笑道:“李德文,自己交代吧。”
“呸!”
李德文向他吐了口口水,好在赵骏离得稍远,轻松躲开。
“不交代也没关系。”
赵骏看着桌上的资料道:“天禧元年,你得门荫,成为府界公事,一次喝酒,当街把人打死,后来被你爹压了下来。天禧三年,你帮你那朋友摆平了一桩事,他给了你五百贯,后来你就借此勒索他,前前后后得有四五千贯。乾兴元年,你当了军巡判官,认识了无忧洞的人,自此他们就帮你抓妙龄女子供你玩乐.”
随着赵骏把李德文做过的事情一桩一桩地说出来,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资料里记录了李德文大大小小二十多件案子,他做事不谨慎,有不少东西都可以查到,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是大半。
而且范仲淹当初查的时候,就找了不少人证物证。比如李德文的那个朋友,被勒索得都快倾家荡产了,哪怕是之前犯的案子被揭发都愿意去坐牢,不愿意受他勒索。
其中受贿罪都是最低的错误,还有杀人罪,纵马撞伤过汴梁民众,放高利贷逼得百姓家破人亡,贪墨开封府的公款,勾结无忧洞、鬼樊楼为他搜集女子享乐,开设赌坊对百姓敲诈勒索,帮一些富豪权贵摆平案件,让受害者无处伸冤。
内容可谓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李德文听着赵骏把东西都念出来,大声怒吼打断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有罪证吗?不要以为我爹死了我在朝廷就没人,你敢抓我,明日朝堂上满朝文武必然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
赵骏冷笑了一声:“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贿赂了哪些人?哪些人是你的保护伞,都招出来,免得受罪。”
“呵呵。”
李德文也报之冷笑。
他是嚣张跋扈,做事不谨慎,但却不是傻子。
供出保护伞,怎么可能呢?
然而赵骏看到他的样子,忽然就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还有人能救你,你知道吗?你觉得你能活下来,是因为觉得有些规则能够套用在我身上,以为我可以受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