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更绝望的是,宋军已经开始在夜间准备炮火攻城。
良乡城的守将看到城外的这幅情况时,已经近乎绝望了。
可火炮带来的威慑力本来就非同小可,很多人惊惧于那恐怖的炮火,惊慌失措下不断摇橹,结果就是欲速则不达,稍有不慎,没有维持得了平衡,就是船只倾覆,直接船毁人亡。
狄青沉声道:“带着你的人,即刻去驱散那些辽军。”
到天黑的时候战事总算是结束,宋军重新整顿了军队,从镇海军那补充了武器弹药,等镇海军的后勤补给舰被搬空之后,包括定海军和平海军剩余的补给舰就再次启航,离开广宁,前往泥沽口军寨。
可惜的是随着雨季过去,辽军最后一点优势也荡然无存,良乡迅速被宋军包围,给予辽军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此时,周刚的主舰也已经抵达了码头边上,随后迅速抵达广宁城会见了狄青。
现在有了镇海军的补充,再加上雨总算是停了,自然就可以重新出发,回河北补充物资。
而且当时双方战事不定,辽人攻势凶猛,稍有不慎他们就可能退回到海上。如果补给舰走了,那么剩余的船只很有可能容不下那么多人。
为此耶律宗真只能一边压迫辽国腹地的少数民族,要他们上贡粮草,一边催促萧孝穆,让他尽快把狄青处理,打通榆关,让后续的粮草跟上。
所以这些辽军想短时间内过河并不容易。
由于暴风雨让镇海军来晚了几天,导致原定计划出现了纰漏,宋军差点被击败。
自此一战之后,除了吴三桂还剩余三万残兵跟他逃回山海关内以外,明朝在关外的九边精锐尽失,彻底失去了对清军的反击能力。
这种情况下除非榆关失守,定海军和平海军全军覆没,并且摇旗手被敌人抓住才有可能出现。
本身辽国在析津就有十多万兵力,耶律宗真又从中京调来了皮室军、宿卫军,再加上渤海、女直、室韦等等部落的兵力,总兵力超过三十万。
如果现在进攻的话,那么定海军和平海军的士兵就只能被迫跟辽军白刃战,得不偿失。
“你先打个口令试试。”
打持久战向来都不是游牧民族的强项。
辽军如潮水般退去,回到了城池里,架起了大炮严正以待。
狄青站在城头上正在眺望着远处河边情况,广宁城其实离河边挺远,约有四五公里距离,在这个位置很难看清楚河面发生的事情。
顷刻间这些不会水的辽军就落入了水流当中,被大河淹没。
从散值小队就开始跟随周刚的了望手没有称呼周刚指挥使或者恭维一声将军,而是按照以前的习惯称呼他一声头儿,声音很大,呼啸的海风吹拂,他必须扯着嗓子喊。
“走走走!”
狄青面无表情地道:“你比原定计划慢了三天!”
“不要乱,不要乱,往回划,往回划。”
就看是你辽国粮草多,还是我大宋国力更充沛。
但等到雨季过去,宋人的火器再次发挥出威力,就又变成了宋军的回合。
桅杆上有一个篮子,篮子里了望手和另外一个旗手一起合作,向远处停靠在码头的定海军挥舞。
毕竟战争打的其实就是后勤补给能力,后续粮草需要从中京大定府和东京辽阳府供应,大定府那边主要产草原上的牲畜,而辽阳府和析津府因为有大片平原区的关系,所以会产出小麦。
但随着宋军的舰船抵达,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范仲淹趁胜追击,十多万宋军再次迈步向前,一步步在良乡周围结营,彻底将良乡城池包围起来。
它们隆隆驶入榆水,犹如航空母舰驶入巴拿马运河,连宽阔的河道都显得有些狭窄起来。
幽燕,析津府。
而西岸的宋军却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依旧停留在原地,仅仅只是远远看着。
补给舰主要承担的就是粮草、物资、火药运输等工作,之前宋军没办法把补给舰派回去是因为连日暴雨,补给舰重新回到海上非常危险,所以也只能停放在码头。
如果这一战换了韩琦过来,结果就很难说。
“是!”
不过还是隐约间能够见到远方人头浮动,已经过河跑到西岸的很多辽军正在四处逃跑,作鸟兽散。
“是。”
“啊啊啊,快划,啊啊啊,要倒下了。”
若非狄青指挥若定,依托着榆关、榆水、广宁三道防线,东击萧万里,西破萧孝穆,苦苦支撑多日,恐怕宋军早就在这种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败退。
这段时间是辽军进攻最多的时候,双方陷入不断纠缠。
大宋河北路边军十余万,又从中央调集数万禁军,再加上海军,总兵力接近二十万。
因此周刚见到口令无误,便下达了命令,旗手随即开始向附近的其它船只打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