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有两种方式,一是在长枪上装尖刺,二是抽出腰间环首刀。
车队慢慢走着,耶律宗真骑在马背上不时眺望远处,忽而身后马蹄声疾驰而来,有斥候越过诸多护卫亲军,到耶律宗真面前大喊:“析津急报!”
耶律宗真早上离开析津的时候,看到的还只是宋军斥候侦察,他以为宋军即便展开追击,最快也得到下午乃至明天早上。
“砰砰砰砰!”
张亢随即下令继续追击。
毕竟习惯了远程火力打击,即便也会训练近身格斗,却也肯定不如辽军以手上的家伙吃饭。
宋军追击一阵,遇到一支辽军主力,张亢随即下令停止追击,令将士们迅速排列出一字长阵,两三千人排列出横排,后方其余游散兵马从旁边策应。
“出了何事?”
耶律宗真用手勒住马绳,示意马匹停下,随后扭过头看向斥候。
斥候已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陛下,宋军有数股兵马出动,现在正在向我后方大军袭扰而去。”
“什么?”
耶律宗真大惊,随后立即问道:“后方情况如何了?”
“尚未得知。”
斥候答道。
“陛下,这应该是宋军的骚扰之策,他们害怕我们大军离开,他们再进行追击势必要中伏或者难以追上,就遣人来骚扰。”
南京留守萧孝友沉声道:“若是陛下回援,就中了他的计策,反被拖住撤离的脚步,让范仲淹从容追赶过来。”
“唔”
耶律宗真皱起眉头,正要沉思间。
忽然后方又有斥候疾驰而来,喊道:“报,宋军来袭,正在进攻我们后撤的队伍。”
“战况如何?”
“我军正与宋军交战。”
“可无溃败。”
“有一些,但多在与宋人鏖战。”
“宋军的攻势如何?”
“他们并无大队人马,多是数千乃至数百人,四处袭扰,用火枪远处射击,我军一近便一哄而散。”
斥候说道:“而且他们的火枪在马上射击精准极差,我军伤亡不多,以手榴弹取之,随后近战拼杀,亦给宋军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哦?”
耶律宗真听了斥候的话,微微点头道:“果然宋军是想以小股军队拖延我们,无需理会,让后方大军尽快摆脱宋军。”
“是。”
斥候勒马离开。
另外一旁的宣徽南院使萧英皱眉道:“陛下,臣总觉得这其中有异。”
“你说说?”
耶律宗真双腿微微加紧马腹,坐下宝马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
萧英眉头依旧皱着,说道:“臣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宋人难道真觉得小股部队,就能拖延我军行进?”
火枪在战马上除非立即列阵,排列出阵势,否则其实在奔驰途中开枪,那精准度可以说惨不忍睹。
既然宋军明知道小股部队拖延不住他们,那为什么还要派出来呢?难道宋军真以为就靠这点人,能够拦得住他们的大队人马吗?
耶律宗真笑道:“兴许这只是范仲淹的计谋,让朕误以为他大举进攻,好让朕回去救吧。一旦中计,宋军就可以从容摆开阵势,在析津城北野外与我们交战。”
“额陛下之言也甚有道理。”
萧英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们没上帝视角,自然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宋军出营之后,斥候第一时间过来汇报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所以他们只能暂时以现在的视角进行判断。
但没过多久,下一个消息传来,就让耶律宗真等人充满了惊骇。
“报!”
斥候驰骋飞快。
官道上全是辽人战马,拥挤了道路。
所以这些斥候往往都是从旁边平原、草地里一路奔驰而来。
泥土四溅,夹杂着一股初春青草的芬芳,远处河岸边还有很多辽军士兵正纵马饮水。
这斥候的惊慌失措迅速引起了很多辽人士兵的注意。
耶律宗真的皇帝卫队也慢慢停了下来,等待着后方越来越近的斥候。
“报!”
斥候大声喊着,近乎嘶哑了喉咙。
到了近前,甚至来不及翻身下马,而是一边翻身,一边说道:“陛下,宋人全军出击,与我军在后方死战。”
他说完的同时,才单膝跪地,就可以知道军情有多么紧急。
“全军出击?”
刹那间耶律宗真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万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