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咔哒……
昏沉且寂静的房间内,只有闹钟走动的声音。
直到早上六点,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
在闹钟即将跳起来之前,江守云随手就按掉了它,然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感觉精神过度亢奋,甚至有些失眠了。
这对他来说,可太痛苦了。
“呼!”
江守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压下烦躁的心情穿衣洗漱。
大概六点半的时候,他就叼着一个包子,背着包从巷子走出。
如果是往常,这个时间应该晨练,可今天算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只能打破几年都没变过的生活了。
“师傅,滨海儿童福利院,麻烦快一些,我赶时间。”
江守云在街边上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
前段时间,和卡塞尔学院的洽谈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虽然诺玛说机票、护照和签证三周内送达,但事实上也就耗费一周的时间便送到家了。
在这仅剩的最后一周时间内,主要是调教苏晓樯和路明非。
尤其是路明非这小衰仔。
江守云给他绘声绘色地讲了卡塞尔学院,又拿出了自己那张“特聘教授”邀请函。
烫金色尽显高贵而优雅,上面全是拉丁文和英文,路明非眼珠子都看直了。
“你师兄还是你师兄。”
江守云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你小子就放心去浪吧,我和子航站稳脚跟就回来接你,到时候还是师兄罩着你。”
别管这饼是真还是假,它是真的又大又香啊。
路明非的腰板瞬间就挺直了,就像是一个迅速膨胀的气球。
苏晓樯也对江守云带来的“预科生”消息很高兴。
这才确定关系就分开,未免有些太过悲伤了。
好在,“预科班”距离本部不算太远,江守云随时都可以乘车去找她。
其次便是江守云两人跟仕兰中学的交接。
听说楚子航和江守云两個仕兰中学的“标志性建筑”都要在高考之前出国留学。
一脸慈祥笑容的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差点就给他们跪下了。
这两位可是明摆的“成绩”啊,马上就煮熟的鸭子居然能跑了?
不过,校长应该是提前收到了卡塞尔学院的消息,倒是乐呵呵地拍着两人肩膀夸他们为校争光。
那可是三四万“刀乐”的奖学金啊,换成软妹币的话那就是乘以七点三,以这种打破他们奖学金记录的水平,回国以后做个名誉校友完全没问题。
“小伙子有急事啊。”
就在江守云思索时,秃顶的中年司机笑了笑,满脸自信地说道:“放心!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人称秋名山车神、滨海市藤原拓海!”
“坐稳咯!我可要起飞了!”
说着,中年司机将手放在手动挡上。
嗡!嗡嗡!
出租车的引擎硬是散发出跑车一般的恐怖气势。
江守云瞬间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推背感。”
出租车在路上飞驰,不断穿梭在车流间,一路火花带闪电,差点就闯了红灯,引来无数人的呵骂。
一小时的路程硬是用了半小时就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不用找了!”
江守云直接丢了个绿票子,又笑着给司机比个大拇指:“车技真好啊大叔。”
说罢,转身阔步走向了“滨海儿童福利院”。
“诶?”
过了片刻,中年司机才回过神来:“这小伙子……还差两块钱呢!”
“算了,看在你是来探望那群可怜孩子的份上。”
看着手中的绿票子,他摸了摸没几根的头发,小声嘀咕道:“话说回来,怎么感觉那小伙子有些眼熟呢?”
………………
江守云步行穿过了几条破旧的街巷,两侧环境也逐渐变得荒无人烟起来。
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废弃工厂群聚地。
搭着木龙骨就停工的废弃大楼比比皆是,路边随处沉积着建筑用的砂石和垃圾堆。
远处张着黑色大嘴的厂房,就如墓碑一样竖立在地上,这片区域寂静得没有人烟,只有一些醉醺醺的流浪汉。
十年前,这里还是这座滨海城市最热闹的“高精尖重工业区”,寰宇集团是这里最拉风的领头羊。
老板号称要打造亚洲第一的特种金属基地,从银行骗了无数贷款,结果当银行发觉异常的时候,老板已经卷款跑路了,只留下这一大堆烂摊子。
不过,当江守云绕过这片荒废的厂区,就看到了一处不同画风的区域。
与周围的破败相比,那些房子更加明亮。
或许因为那些房子的墙壁上,用蓝和黄两种颜色,喷绘了许多卡通形象的原因。
周围的杂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