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曾经是一介布衣,在家耕种务农。”
“但他的父亲曾在前朝为官,虽然后来被贬归家,但却在早逝前教会了高祖皇帝基本的读写。”
李秋水虽然对男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真正经天纬地的英雄却从不曾吝惜自己的敬仰。
“高祖曾说:‘若非前朝失德引得天下大乱,朕不得不揭竿而起拯救苍生,不然朕也可能会成为一名秀才也不一定。’”
在提起高祖的时候,她也不禁感慨万分。
“他在自传中写过,在他决定投军起兵的前一夜,他在书房中写下了自己的宏愿。”
听到这里,任以道也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他许下了什么宏愿?”
李秋水摇头,轻叹道:
“没有人知道。”
“高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成为了李家弟子想要解开的千古谜题。”
环顾了这不大的书房中的摆设陈列,她轻声道:
“传言中,高祖在乾镜中留存了当年写下宏愿的纸张,但那纸张已经成书灵,无法被人捕捉。”
“它不愿与李家弟子接触,唯独当人写下宏愿时,才会有一些反应。”
“但这么多年过去,历代李家弟子和皇帝都曾在乾镜中立下过宏愿,虽有几人的宏愿能够引动的书灵,但却不曾有人达到过高祖的高度。”
将书桌上的毛笔拿起,李秋水递到了任以道的身前。
任以道没有接过,而是反问道:
“你不来吗?你不说了,这是你们李家弟子的禁地?我一个外人的宏愿有什么用?”
李秋水摇头,将笔直接放到了任以道的掌心之中。
“我就不用了,我曾经已经立下过宏愿,但却没能引动书灵。”
“而在达成之前,我不会再立下新的宏愿。”
她在小的时候就已经立下过宏愿,虽然没有成功引动书灵出现,但却能排在历代前列。
那也是她第一次从同辈的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
“我不知道陛下这次是如何想的,居然会将李家的禁地对外人开放……”
“陛下行事诡谲不定,但背后必有他的道理,或许他是想试试外人的想法。”
李秋水深深地凝望任以道的眼眸,想要看穿他的内心,但又一次毫无收获。
“我,也想看看你的宏愿。”
任以道:“……”
什么行事诡谲,我看你爹他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嗯,我和你爹大体上能够算得上是一路人,我能不知道吗?
任以道对自己有着异常清晰的自我认知。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试试吧。”
拿着笔,任以道也没再矫情推脱。
没有多做犹豫,他在桌上的白纸挥笔写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宏愿,也是在各种文抄公场景中快要被用烂了的句子。
但即使它的出现频率过高导致了人们对它产生了反感,但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個惊人的宏愿。
为天地,为人民,为文化,为世间。
无论是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还是对天地万物来说,这都一等一的大愿。
果然,在任以道笔停之后,变化当即出现。
轰!
不光是任以道这个房间,其他所有进入文官的参赛者,都听到了一声惊雷般的声响。
“什么!?”
“是谁立下了宏愿?居然能够引动书灵?”
接着,在雷鸣之后,他们还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响。
哗啦啦——
“书灵有反应了?怎么会如此之快!”
“该死,我还没有想好新的宏愿!”
“不,不可能,我的宏愿才应该……”
他们焦急着,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姐妹许下的宏愿。
其中一个房间中,负手站在皇子身后的李隆眉头一皱,望向了其中一个方向。
“居然是你。”
“如此大愿……原来你也是个读书人吗?”
书页的翻动声狂乱,似乎马上就要出现在眼前。
但最后,那声音还是渐渐归于无声,乾镜中的空间恢复了平静。
“呼……哈哈,果然如此。”
“好了好了,我还有机会!”
“许下宏愿,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要超过他就可以了。”
……
“没成功。”
而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任以道眨了眨眼,嘟囔道:
“嗯……果然如此吗?”
任以道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