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能得到答案。
血星之命。
这样伤己伤彼的残暴命格,在这十多年里潜移默化带来的影响,可不只是在命运之上的。
她的精神也早就在暗中受到了它的影响,只不过平日里被压制住了而已。
李灵灵那边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循环,而任以道则是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蹲在万花谷女修的身前,打了一个响指。
啪。
“喏,你现在明白你们错在哪里了吗?”
错在哪里?
“公主……”
“对的,很不凑巧,你们把主意打到了北乾的公主头上。”
抱着师姐死不瞑目的头颅,女修喉咙中发出了两声似哭似笑的声音:
“呵呵……”
明白了。
这万花谷的女修全明白了。
自己师姐妹到底犯下了一个什么致命的错误。
她们师门众人这段时间在问天城中过得太轻松了。
事事都有人开路,犯了事也有人兜底。
这让她们产生了一个错觉,错误地把问天城当成了可以横行无阻的自家后花园。
以为它和其他的城市一样,压不住万花谷这条过江大龙。
可是她们也不想想,这里到底是哪……
一州神朝的都城,没一些特殊的原因,又岂会如此软弱?
她们之前在问天城中横行无阻,是因为李枫尧在暗地里处理,替她们将事情摆平。
别人是看在李枫尧的面子上,才不愿多生事端,选择保持沉默。
但现在,撞到枪口上了。
谁能想到,看到一个空有天赋却没有实力的少女,结果居然是皇帝面前最得宠的公主!?
“这太荒唐了……”
努了努嘴,任以道蹲在万花谷女修的身前,啧啧称奇:
“我也觉得很荒唐啊!”
任以道接着她的话,恶意解读着:
“你们意欲绑架公主,以此来威胁皇帝,这是何意呢?”
他大惊失色,冲着那头颅震惊道:
“你们……这是意图逼宫啊!难不成,你们想篡位?”
得罪了方丈,你们还有机会跑掉。
但在问天城里得罪了李家,那可就谁也救不了你咯。
任以道的声音很大,让呆滞的万花谷女修本能地开口:
“你胡说!?”
她惊恐地辩解道:
“我们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我们只是按照宗门的要求……什么!?”
我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别停啊,只是什么呢?”
将微弱的蛊惑之力挥散,任以道悠悠问道:
“乖,把话说完……哦吼。”
任以道猛地侧过头,险而又险地避开一个极速从耳边擦过的黑影。
那是一株黑色的玫瑰。
此刻,盛开在了那女修的眉心。
如果他没有躲避,那这朵玫瑰就会削掉他的半只耳朵!
但差点遭受此劫的任以道却是头也没回,深情地望着绽放在眉心的玫瑰,轻声叹息:
“可怜。”
抬手在死不瞑目的女修双眼前抚过,任以道替她合上眼睛,感慨道:
“这个孩子直到死,都没有放弃希望,一直在等着宗门的长辈来救她呢。”
“谁知道,她最后等来的却是来自宗门的杀机。”
闭上了左眼,任以道冲着尸体隐蔽地吐了吐舌头。
“真是可怜呢。”
回应他的,是一道沙哑的森冷女声。
“宗门叛徒,有何值得可惜的?”
一道高挑的黑袍身影落到栏上,低头冷眼俯视着一片狼藉的雅间。
这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气质森冷的女人,胸前别着一朵漆黑的玫瑰。
她没有看毙命的二位门人,而是看向了那个背对着她的少年。
眼中杀机几乎无法克制,但她最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沉声道:
“她们二人违反师命,擅离职守,对公主行凶,事发后意图污蔑宗门,这样的败类,我万花谷人人除之而后快。”
“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在她继续败坏宗门名声之前清理门户罢了。”
直到她说完这话,任以道才转过头来,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哦——这样啊,我懂了。”
笑眯眯看着万花谷的中年女修,他表情诚恳地发问:
“那么,按照你这么说,我其实是替你揪出宗门败类的功臣喽?”
!!!
“你!”
杀人,就是要诛心!
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任以道一字一顿地缓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