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啊。”
荆月沁到底也不是什么魔鬼,看到它这幅摆烂认命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说道:
“别担心,我会送你回去的啦。”
“不过,当然了你要是愿意跟我走的话,也不是不行。”
荆月沁期待地看着狐姬,想要得到它的回答,而它最后也只是无力的甩了甩尾巴当做回应。
“呵呵,真可爱。”
虽然被明显的嫌弃了,但荆月沁没有什么生气,微笑着将她托抱在了怀中。
她这幅怀抱狐狸的样子,在如今养狐成风的问天城中十分常见,一点都不违和。
此刻,她抱着狐姬赤足漫步,就像是春日里出游踏青的少女。
如果,她的脚下不是曾经被榴弹轰击而化作焦土的漆黑大地的话。
不,也不全是漆黑。
距离任以道将梅家旧址化作一片荒芜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生命是很顽强的,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坚强。
不时有绿意撑开焦黑的地面,从地底探出头来,呼吸着空气,驱散了死亡的阴霾。
禁区只不过是表面上,真正的生命其实从未远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嘟囔着曾经从任以道那里听来的诗句,荆月沁穿过早已破碎不堪的结界,走向了梅家遗址的最深处。
这里曾经破碎过,但后来不知被谁进行了简单的修复,勉强挡住了破碎的趋势。
荆月沁缓步走着,无视了周围因为结界不稳定而产生的空间裂隙。
将之视若无物,就算挡在身前也只是将它随手驱散。
就这样,她一步步走着,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结界的最深处之中。
而在村落的最深处,并没有其他的景色,而是出现了一座供奉着许多的灵位的祠堂。
这里的一切都是木质的,就连香炉也不例外。
祠堂前有一个香炉中还插着几根木香,烟雾缓缓飘荡。
在祠堂面前停下,荆月沁打量着那些明显新雕刻出来的牌位。
“梅家……”
在祠堂的背面,还有一块木碑,上面雕刻着一段文字。
“不肖子孙梅所立。”
荆月沁看了看那墓碑,又看了看缓缓燃烧的香炉,知道立碑之人或许刚刚才离去。
如果她要是认真寻找的话,或许还能赶得上。
只不过,她想了想,终究是摇了摇头。
将狐姬放下,荆月沁取出了三根香,点燃后插在了香炉之中。
没有作揖礼拜,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就回身抱起了狐姬向外走去。
她本来只是来确认自己的主权,在发现任以道无恙之后就该回宗门了。
不过,前几日刚要走,但却意外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有人越狱!
在察觉到这点之后,荆月沁兴奋地带着狐姬开始追踪逃犯。
但对方异常警觉和滑溜,跟她进行了好几天的捉迷藏,直到今天才被抓住露出的马脚。
明明只要再一步就能抓到对方,但现在荆月沁却不想再继续了。
在看到对方这个祠堂的时候,荆月沁就想明白了。
为什么那个小家伙会一头钻进落月峰,为什么一向秉公执法的小剑会失手将她放走。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联想着种种线索和各处细节,荆月沁眼中的故事越来越完善。
“所以,她其实就是小剑的爱人,她那年假死是为了掩盖她是妖的真相!”
“但现在,两人旧情复燃了,一个没忍住又在私会,但被我不小心撞破了。”
“哦,所以那时候小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合理,这真是太合理了!
一切都说得通了,都对上了!
荆月沁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在她缜密的逻辑思维之下,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不过,人妖不两立吗?”
想着她推测出的“真相”,荆月沁低头抚摸着半眯着眼的狐姬,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哪有那么重要。”
“师弟,你着相了啊。”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些想见自己养的小白狐了。
说干就干,荆月沁感知了一下大体位置就直接向着目的地出发。
“嘿嘿!你最亲爱的师姐来喽!”
只不过,那时的她,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散养的白狐正在做什么……
而正在磨剑的任以道忽然心有所感,一个不察将保养用的润滑油撒到了剑鞘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