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机智而得意,李浪像是个开了屏的骄傲孔雀,举着扫帚转了一圈,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
“……”
李灵灵她们几人没空理会,而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学松无言地抬手挡住了眼睛,似是在为自己的疏漏而懊悔扶额,但其实只是为了不看到这个白痴。
眼不见心不烦。
慧眼识人了一辈子的人精老宰相,这次看走眼了。
“老夫错了,这可不是犬父犬子,子不类父……这个家伙比他父亲还不如!”
李浪的父亲齐阳王李兴虽然能力不行,但年轻的时候好歹还知道蛰伏,也对自己有着最基本的认知。
可这个李浪倒好,不光好的地方没学到,坏的地方还变本加厉地发扬光大了。
白痴!
这种自以为是的牵强说法,除了骗骗自己,你觉得能够说服其他人吗?
心中虽然将李浪骂了个狗血淋头,但王学松还是叹息着将手放下。
纵使心中一万个不满,王学松还是要做自己该做的,不能让这件事继续恶化下去。
在知晓了任以道的重要性之后,王学松要避免让他与北乾结仇。
可等王学松看到任以道的表情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被人抢了宝物,还被人用幼稚的手段羞辱,少年的脸上却没有愤怒,而是……好奇?
他在好奇什么?
当然是人类的物种多样性了!
在听到李浪的诡辩的时候,任以道脑子里直接翻译成了熟悉的话语:
这不是俺偷嘞,这是俺拾嘞!
任以道:?
老乡,你的自动拾取也没关?
心中好笑,对李浪这种愚蠢得有些抽象的家伙,任以道是真的没多生气。
家人们,遇上大无语事件啦!
当然在注意到王学松探寻的目光的时候,任以道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
事已至此,他都必须展现自己的态度。
任以道笑了,对王学松摆摆手,示意让他自己来处理。
他说:
“这位……兄台?”
任以道当然记得这位前队员的名字,但他就是要用这样的态度。
既然你这么骄傲,想必一定不能接受别人将你当做无足轻重的背景板吧?
任以道善解人意地提议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有一些误会,想来你一定不是故意拿走的……”
“慢!谁跟你有误会?”
见任以道似乎有息事宁人的想法,李浪心头一松。
果然,他没这个胆子!
齐阳世子彻底放下心来,愈发嚣张了起来,得势不饶人地逼问道:
“我问你,有谁规定只有你能拿这把扫帚吗?”
“这倒是没有。”
“是不是你将它扔在地上的?”
“确实如此,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把扫帚有些问题……”
“不必多说!”
一方咄咄逼人,一方不断退让,场面似乎全面被李浪掌握。
得到了任以道的答复,他傲慢地看向了似有所悟的王学松,冷笑道:
“你看,连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学松没有在意李浪小人得志的嘴脸,而是与任以道对视片刻,在对方微微点头后收回了目光。
怜悯地看了李浪一眼,王学松疲惫地叹息道:
“既然任殿下这么说了,老夫自然是无话可说。”
好言难劝想死的鬼,老夫不管了!
他侧身让出来道路,微微点头:
“世子殿下,请吧。”
哼!
既获得了稀有的宝物,又成功逼得那个不顺眼的家伙低头,获得全面胜利的李浪趾高气昂地仰着头向外走去。
而就在李浪即将离开之时,笑眯眯地看着他得意了半天的任以道冷不丁问道:
“说起来,世子殿下你管李隆叫什么?族兄?还是族弟呀?”
“什么李隆,我没听……什么!?放肆!敢这样对陛下不敬!”
任以道反倒是乐呵呵地安慰他,让他反应别那么激烈:
“别紧张,我当着他的面也这么说,另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反应过来的李浪面色一变,面色不善地看向发问的少年,谨慎道:
“我自然是称陛下为族叔,你有什么问题吗?”
李浪虽然有些不聪明,但他绝对不算傻,他明白什么才是他李浪如今横行的资本。
是李家,是藩王,是当今陛下。
如果不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今天的事情是绝对无法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