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
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他此行来东荒苦苦寻找的真相!
“她长什么样子?”
“一头白发,身材纤细,年纪看上去不超过二十,身上没有首饰,实力在……法相到化神之间,不能确定。”
从特征来看,似乎有些对不上,但这不重要。
“你们和她交流过吗?或者她说过什么吗?”
姜明智:“有,在她和楚海仁一同被收进来的时候,她自语过一句‘又发疯了?麻烦了呢。’,不清楚具体的含义。”
又?
嗯……
虽然给出的信息看似不多,但其实能够推测的结果还是相当可观的。
“这女人和天妖是同一阵营的,对它发狂的事情见怪不怪,而且这法宝可能连她也没办法幸免……”
又是一只妖女。
妖……
想着,任以道忽然开口高喊:
“喂!”
“那个妖族的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任以道高呼,但并没有人回答。
“刚才那个有着银白色,软乎乎耳朵和蓬松大尾巴的妖女小姐姐,你说句话啊!”
依旧,无人应答。
但任以道确实认准了她一定在,笃定地说道: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在跑,你以为你瞒得过莪?”
“另外,你的人应该也在那鬼猿身上,你要对她见死不救吗?”
“你难道舍得她的一头白发融进那猴儿酒里?”
在说完这一句之后,看似空无一人的前方终于有了回应。
苍兰显露出身形,紧锁着眉头,沉声道: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任以道扯了扯嘴角,揶揄道: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不可能!”
苍兰断然不信,怒道:
“我已经完全屏蔽了气息,你根本不可能靠嗅觉找到我。”
“嗯,是不可能,因为我确实是在骗你的。”
苍兰:嗯?
任以道:乐!
理由,自然是假的。
任以道其实是悄悄睁开了他那半开的天眼,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模糊的狼狈身影。
少年摆摆手,拦住了再次隐匿起来的苍兰,轻松地笑道:
“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啊。”
“鬼猿之瞳破隐,你要真的能隐藏住,早就已经脱身了。”
“既然你现在还在跟我一起神庙逃亡,那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
苍兰:“……”
妖女沉默着,然后再次显出了身形。
“你有什么办法?”
见鱼儿已经上钩,任以道的笑容愈发灿烂真诚。
他笑道:
“我有一个想法,但需要你的帮助。”
“另外,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先跟你确认一下。”
苍兰看着对方的笑容,本能地感到不安,头顶的银灰色长耳都耷拉了一些,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问什么?”
“是关于那个白发的女人的。”
任以道没有卖关子,而是深情开口:
“你……”
“愿意为她而死吗?”
……
……
轰轰轰!
鬼猿用力地用双拳砸着岩壁,那些坚硬如铁的巨石在它的利爪之下比豆腐强不上多少。
它就像是一个盾构机,一路平推着凿穿了几条隧道。
当它再次回到主干道时,它却意外地停顿了下来。
因为,那个跑了一路的小虫子,此刻竟然停了下来。
“吼?”
少年静静站立在隧道的中央,向着迷茫的天妖点头示意:
“你好啊。”
“是我偷了你的妖气。”
“你的妖气味道很不错。”
他说:
“很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