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
嗯,想干什么,其实不是大问题。
但关键是,这个场合吧,它合适吗?
它不合适啊!
女主,半昏半醒,还是被我亲手弄昏过去的……
这不弄得我好像是故意的吗?
不妥。
大大的不妥!
狐狐我何曾是这等急色的色中饿鬼?
我是那样人吗!!?
“看来我是真饿了!”
任以道收回手,巧了桥头,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脑子里的旖旎想法从脑海里甩出。
“交什么尾,成天想着什么呢。”
妖性不能全听全信,也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啊。
“嘶,取其精华,听着还蛮涩的……”
将妖性与人性分割开来,有好处,同样也有些坏处。
任以道变得更加纯粹了。
纯粹的人,纯粹的妖。
该如何平衡这两部分,对他来说不算难,但还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而且,在妖族之中,他还需要这份纯粹的妖性,来让更多的妖族站在自己这位太子这边。
“但不得不说,妖性这东西,是真的野哇!”
就跟坊间的野史一样,你别管“孙尚香是司马懿假扮的!”这种真不真,就问你野不野吧!
任以道感慨着就要起身将床榻留给苍兰,自己跑去客房继续睡个回笼觉,但刚要起身,手腕就被抓住。
“实在是太野了,差点就犯错误了……嗯?”
他回过头,发现苏醒过来的苍兰抓着他的手腕就要强行起身,但尝试了几次都无力地再次倒下。
“咳咳!”
但即便如此,苍兰还是紧紧地盯着任以道,沙哑地再次追问:“回答,我!你要害,妖族,吗?”
任以道看着苍兰这幅拼命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好笑。
他先是将手腕从苍兰的手中挣脱,然后干脆转回身子,抬起手指点在她的眉心,将她直接按回床上,好笑地问道:
“我说,你冒着激怒我的风险,闹了这么半天,命差点都丢了,结果你到了现在,还是想问这个?”
苍兰被按在床上,还是努力抬起头,倔强地点了点头。
“……嗯。”
她依旧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这孩子可真是犟啊!”
你是什么品种的倔强小狗啊。
任以道有些服气地叹了口气,无奈道:
“放心吧,我确实对妖族没有恶意,这一点上,我没骗你。”
“就算你哪天决定跟我决裂,除非你犯下大错,否则我也不舍得杀了你。”
他抬手揉了揉苍兰的头顶和耳尖,就像是哄孩子一样问道: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苍兰怔怔地望着任以道,想要从他的眼中得到答案。
良久,她不知道看出了什么,忽然轻笑了一下,点头低语:
“嗯,这就足够了……”
他是月。
是我的月。
说完这话之后,苍兰似乎已经彻底安下心来,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再无声息。
“……”
任以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将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边感受了一下。
还活着。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准备死我床上……”
“不过,你就这么睡着了,你让我怎么办?”
糟了。
她成怀民,我成东坡了!
“喂——”
“睡了嘛?”
“快起来,肘!跟我相与步于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