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可能不光在凝望你。
还可能会向你抛个媚眼。
(ゝω?)☆~Kira
看着那蕴含着敬仰的眼神,公冶大昌忍不住动了动嘴唇,缓缓移开了目光。
“这小子……”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妇人,摇了摇头,原本心里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個混账,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恨,很简单。
他作为公冶家出任铸剑庐这一代的掌门,这次仙门大比的成绩就代表着他的脸面,他自然是很在意。
但作为天下有数的问道高人,虽然同样很关注仙门大比的结果,但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那么在意过程。
只要结果是美好的,那么就算过程中间出现一些偏差,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爱,也很简单。
作为一名成名多年的大高手,公冶大昌自然犯不上跟一个晚辈置气,在见到有这样出色的后起之秀出现的时候,他心中是欣喜大过其他的。
“呵呵。”
一旁的妇人看着他这般无奈的样子,轻笑着主动接过了话茬,“神道宗这一代又出天骄了,想来司空师叔当年也是这般惊艳吧。”
“但司空师叔可没他这么不要脸……”
“年轻人总有些活力的嘛,要是都像一群你们这群老头子一样有气无力的,那可怎么行?”
“你如果要这么说……那倒也是。”
“呵呵。”
妇人掩嘴轻笑,两人都是传音,从远处看,只觉得这对夫妇恩爱有加,这时候都在甜蜜对视。
没有人能猜到掌门夫妇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居然在如此肆无忌惮的吐槽着晚辈。
“这一代里,各家的弟子都不错,还有些黑马。”
在这十天里,铸剑庐山门上的诸位都见证了参赛者们的争锋,公冶大昌在这段时间也挑选出了他认为的一些好苗子。
“李家的李秋水、万花谷的李枫尧、玉清山庄的莫玉霜、那两个有合体技法的小姑娘、紫鹰门也有个弟子挺机灵的……”
“此外,神道宗的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心性差了一些,但身上倒是有故人的风采,想来应该是左宿那个老鬼的后代,再打磨打磨心性,想来也能有其族风采。”
“还有那三个忽然冒出来的万兽宗弟子,那三人都不简单,出手不多,但都很惊人。”
“不出意外的话,北冥的未来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天下了。”
他刻意没提任以道的名字,但妇人不会认为他遗漏了那个最耀眼的存在。
只能说在公冶大昌的心里,任以道的分量要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要重。
甚至将他放在同代人中作比较,已经有些欺负人的意味了。
在他们的眼中,任以道的表现就是这般夸张。
而在细数了这些未来的北冥天下的顶梁柱之后,公冶大昌又有些愤怒。
“就是咱们自家这一代的弟子,有些不太争气啊。”
铸剑庐这一代有些青黄不接,只有一些看得过去的弟子,但是却没有惊艳之人。
铸剑庐作为正道魁首,弟子们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只会打铁的糙汉子,一向是铸造和修炼两开花,是很多江湖弟子所羡慕的对象。
但这一代不是彻底烂的不行,只是没有让人真正眼前一亮的天骄,和李秋水之流没办法比。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那些个负责招收弟子的长老怎么管事的!?难道非要我亲自过问吗!!?”
他本来没有多生气,但是一提起来之后,心里窜出来的火就压制不住了。
“那群老家伙是不是皮痒了?我就该效仿先祖,把他们吊起来打一顿就好了!”
“哼!!!”
也是,他一个打铁的,真正的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妇人笑了笑,对于这老头子的脾气早就了然于心,知道劝是没用的,于是悠悠道:
“你说你生什么气?好苗子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再说了,长寿不是还不错吗?”
不提公孙长寿还好,一提起她,公冶大昌就来气,对无能长老们的怒火全转向她了。
“她?哼!”
“如果按年龄算,她倒是勉强还能算在年轻一代里,但你觉得她自己会同意吗?”
对于这个他曾经寄予了厚望,却一次次让他失望的晚辈,公冶大昌可太了解了。
“好不容易熬成了老资历,让她铸剑都推推拖拖的,她又岂会费心费力地再去跟年轻人争斗?”
“不可能的!”
“她前段时间为了躲避宗门的寻找都跑到东荒去了。”
公冶大昌早就已经深深地被她伤害了不知道多少次,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