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些人的愚钝而惋惜的时候,一旁的鹑首则是怒哼了一声。
“哼!跟这些没用的东西,说这么多干什么?”
鹑首星次使脾气暴躁,语气粗野,但从身形上看却是一个瘦小的少年模样。
他站在天空之上,身后是漫天的紫焰流火,像是火之君王一样,傲慢地俯瞰着脚下的面色各异的众人。
“他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我们此番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天下,我们补天盟已经回来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你们爱信不信,谁会管你们这群渣滓。”
与玄鸮那谆谆善诱,呼吁他们加入补天盟不同,鹑首则是展示出了残酷暴躁的一面。
爱来不来,不来拉倒!
而鹑首的这番表态反倒让一些人心中隐隐的有些被触动。
他们有些心动。
说白了,这就是犯贱。
他们会觉得,既然补天盟会像你说得这么好,那为什么会主动找上我?
真要是这么好,肯定会对于后来者的加入爱搭不理,就像鹑首表现出来的那样。
任以道眉头挑了挑,将自己置身事外观测事态的他并没有被玄鸮二者感染,而是清晰得分析出来了他们这番表演的意义。
玄鸮温和,鹑首暴躁,有怀柔,有傲慢,这一白脸一黑脸的组合还真是经典。
不过比起这两人的目的,他更好奇公冶大昌的做法。
既然都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纯,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把话讲完呢?
幸好公冶大昌并没有让他多等,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公冶大昌抬了抬眼皮,淡淡开口:
“你们的话,都讲完了?”
玄鸮点点头,感激地拱手行礼,“讲完了,多谢公冶掌门的大度。”
“无所谓,就算我今天拦着你们不讲,你们也会找其他时候讲的,讲与不讲没有任何区别。”公冶大昌摇摇头,神色如常。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讲完了,那么我就要问了。”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闯我铸剑庐山门,杀莪弟子,坏我仙门大比?”
他声音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森寒,与他头顶那熔炉一般的天空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天地间回响着轰鸣,似在暗示着风暴即将来临。
玄鸮在见到这一幕后有些忌惮地将眼眸微微眯起,接着很快就笑了起来,幽幽开口:
“公冶掌门怕是搞错了一件事,并不是我们主动前来伤害你的弟子,而是你宗弟子邀请我们前来替他惩恶扬善的。”
反正公冶池已死,真相如何已经无人可以替他解释。
“呵。”
公冶大昌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玄鸮的鬼话,“一派胡言,我铸剑庐从来没有吃里扒外的叛徒。”
“一派胡言?”
玄鸮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话语,哈哈一笑,“哈哈!公冶兄可真是不问世事啊。”
“你难道真的觉得你铸剑庐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是我补天盟的成员吗?”
“外姓弟子不被重用,有多少人对你们铸剑庐这腐朽的规则不满,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公冶大昌的眼睛眯起,一时间没有反驳。
这是铸剑庐最大,也是最致命的一条弊端。
公冶、公羊、公孙三家共同组建了铸剑庐,一直都是家族式的管理方式,外姓弟子就算有能力也不一定会受到重用,就算受到重用资源上也有可能受到剥削。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没有人不会对此感到不满。
“这其中有多少长老?有多少执事?有多少弟子?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玄鸮揶揄地笑着,欣赏着公冶大昌的沉默:“你不清楚,难道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吗?你不妨直接问问他们吧!”
问?
如何问?
公冶大昌在这个时候甚至都不能看向铸剑庐的任何一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所有动作都会被过度解读。
“……”
可也不能继续这样保持沉默,那也同样会被恶意解读。
谁知道这份沉默是对玄鸮话语的默认,还是……
而就在铸剑庐众人开始有些人心惶惶之时,从擂台上传出的一道与此刻紧张气氛极为不相符的两个悠闲声音。
“师姐,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是不是在用离间计啊?”
“肯定啊,反正说就说了,他又不用负责。”
“呜哇,真肮脏啊!”
“师弟,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呢!就是这么肮脏不堪,你可千万不要成为他们这种藏头露尾的家伙哦!”
“嗯嗯,我努力。”
毫无感情的棒读,演技十分的拙劣,但偏偏就是这幅样子,在配上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