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晃一下,将她的打击报复当做了耳边拂过的清风。
有烟无伤,完全无视。
“又不脏。”
任以道任由妖月将自己的衣襟当成抹布,只是据理力争地说了一句:“真的,你相信我。”
他看着妖月不善的眼神,表情真挚地开口道:“妖月,你要自信呐!你的手指是很干净的……”
“谁说我脏了!”
妖月都要抓狂了,恨不得咬死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气不过的妖月在擦完手指之后一把抓住了任以道的手指,拽到嘴边狠狠咬下。
我咬死你!
咔!
“啊!”
妖月感觉自己咬在了一块石块,不,是精钢,简直像是一块神铁!
那坚硬的手指差点把她的虎牙给崩掉,反震的力道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呸呸呸!”妖月将任以道的手指丢下,捂住自己的腮帮子,眼角含泪地瞪了过去。
硬的像个铁块,你还是人吗?
“好了,你也咬过我了,那我们就扯平了。”任以道笑了笑,低头扫了一眼手指那已经愈合的伤口旁的浅浅牙印,眉头一挑。
她就不会换一根手指咬吗?
所以,荆月沁的不聪明,其实也是祖传的吗?
破案了,此乃家传绝学。
过了好一阵子,妖月才冷静下来,轻咳了几声,恢复了之前面对荆月沁时的表情。
少女的脸上带着些慈爱与温柔,有些违和,但又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任以道并不反感她这副模样,反倒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珍宝一样欣赏着。
冷静下来的妖月轻声道:“所以,你也明白了,这真的只是巧合,我并不是你母亲。”
“巧合吗?”
任以道盯着妖月看了好一阵子,接着目光下移,最后缓缓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说的也是。”
确实,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哪能纯洁生子……
“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上一秒还一脸慈爱的妖月当场变脸,神色不善地盯着任以道,咬牙道:“你敢调戏我?莪可是你师尊!”
“哈哈别闹。”
“你!!!”
任以道撇嘴,根本不理会妖月的威胁。
别说现在的你不完全是我师尊,就算你真的是她,那又如何呢?
又有何妨?
又有何惧?
不过,看着妖月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任以道决定见好就收,现在不要再继续刺激下去了。
一个玩不好,容易彻底爆炸。
“咳咳,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任以道连忙转移话题,试图将对话转回正轨:“你当年为什么会离去?为什么一直在妖皇城不选择回来?”
任以道严肃起来,盯着妖月认真道:“你这是很不负责任的选择,不要说我了,就算师姐她刚才很高兴你能回来,但心底里也未必能够就此原谅你。”
荆邀月的行为说的好听点叫失踪,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背叛。
她不是被困险地,不是遇到危险,而是安安稳稳地待在妖皇城里,当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月之祭祀。
“你为什么会变成妖皇城的祭祀?你是在那里谋划着什么吗?”
可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回来?
不论你有什么计划,一个消息都不能传递回来吗?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等那么久?
“唉。”
妖月本来还鼓足了气势,想好好跟任以道算账,但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却败下阵来,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不论多长,我都要听,我们有的是时间。”任以道知道已经成功转移话题,心底松了口气,对她道:“慢慢说,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介意再多等一会儿。”
妖月缓缓点头,沉默起来,等了好一阵子才艰难道:“理由……我忘了。”
嗯?
“忘了?”
任以道眉头微蹙,有些不能理解。
发生这么多事情,你一句轻飘飘的忘了,就能一笔勾销吗?
不可能的。
可妖月此刻的样子不像是在逃避,紧锁着眉头,表情痛苦,像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一样。
况且,事已至此也没有再继续逃避下去的理由。
“你是忘了哪一部分?”
妖月眉头舒展一些,摇摇头,轻声道:“不,我的意思是,当初的我忘记了……你别急,我从头跟你说,全部都告诉你。”
任以道点头,等待着妖月讲述真相。
“我是妖。”
妖月怀抱着睡熟中的荆月沁,头顶的乌云在这时移开,月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