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的这些烂摊子,不直接与暗中掌控这一切的某位存在进行正面的冲突。
但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自己根本没办法将这一切视而不见!
若是真的置身事外,自己与这些妖僧,又有何区别!!?
“无论你究竟是谁,我都无法容忍你做的这一切。”
赤蛟僧人的眼眸亮起,双眸如同扭曲的赤阳,怒意澎湃汹涌,在心中发出忿怒的咆哮:
“如此扭曲佛法,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
……
西漠,灵山。
此刻灵山的模样与百年前完全不同,现在一片金碧辉煌,宛如一座巨大无比的宫殿,由金、银、琉璃等各种珍贵材料构建而成。
整个建筑表面镶嵌着无数宝石,在山顶散发的佛光照耀下,反射出绚烂多彩的光芒,如同星空一般璀璨。
随处可见各种奢侈品,稀世美酒、绝世珠宝、各种昂贵的艺术品等等,这些物品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和光芒,隐隐还能看到一丝佛性,这些都是各地信徒奉献上来的供奉,有的甚至被开过光。
而这些奉献者有资格在灵山上逗留数日,在这里纵情享受奢侈和享乐,品尝美味佳肴,畅饮美酒,欣赏美妙动人的音乐和舞蹈,甚至可以与灵欲门的女菩萨们进行深入的交流。
氛围热闹喧嚣,无比狂欢。
在这个世界里,他们们不会感到饥饿、寒冷、痛苦或忧愁,只需要尽情享受,肆意放纵。
当他们离去之后,会恍然觉得这只是一场梦境,感到无比的空虚,为了再次回到这梦中之地,他们会再一次拼尽一切奉献。
周而复始,直至他们最终失去一切。
财富、肉体、灵魂……所有的所有都将被点燃,将一切焚烧殆尽。
此刻,在灵山的最高处,一双眼睛正冷漠地盯着底下的陷入癫狂的凡人和愚弄他们的僧人。
“……”
那人身穿一身黑色僧袍,看上去能有五六十岁,表情严肃,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黑光,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凶煞之气。
他是戒行,灵欲门的掌舵人,这一代的佛子。
在默默注视了一会儿之后他无声的转身,向身后的殿堂走去。
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他逐渐深入灵山的深处,最终在一处朴素的木屋前停下。
此地的简朴与灵山上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戒行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异样,他走上前去轻轻敲门,接着直接推门而入。
房屋中与外表一致简单到了极致,只有一个蒲团和一个木鱼,以及一棵干枯的小树。
一个闭目的青年盘膝坐在树前的蒲团之上。
戒行看着那个身上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青年,恭敬跪拜,低着头轻声道:“佛主。”
“戒行,你来了。”
青年缓缓睁开眼睛,冲着地上恭敬跪拜的大弟子笑了笑,“有何事发生?”
很难想象这个,在世人眼中被视作洪水猛兽的暗中大魔头,竟然如同一个和善的青年僧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流光,看上去没有一点邪意,浑身都是圣洁。
相反之下,佛子戒行倒是更像他们眼中邪恶的化身,像个堕入魔道的僧人,而他也确实是。
“禀告佛主,弟子已经担任佛子百年,是时候该选出下一任佛子了。”但此刻戒心却不敢显露任何的不敬,将身子蜷缩起来以示恭敬。
“又过了一百年吗?”
佛主似是有些恍惚,眨了眨眼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那这件事就你来安排吧,当是你身为佛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戒行将头低得更深,恭声道:“是,佛主可有其他安排?”
“没有,一切和过去一致就行。”
“弟子明白,那弟子便告退了。”得到指示的戒行缓缓起身,躬身向木屋外退去。
而且在戒行即将走出房间之时,那青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看着已经干瘪的小树说道:“对了,该给菩提宝树浇水了,你安排一下。”
“……是,弟子明白,明日便将水送来。”
“嗯。”
咔。
戒行从木屋中退出后迅速离去,找到了两个身着华丽僧袍的僧侣,吩咐道:“派人去把那一万人的精血收上来,今日落山之前送去佛主那里。”
“是,我们这就去吩咐。”
在两人告退后,戒行再次回到了之前站立的楼台,默默注视着这灵山上下的狂欢,许久没有移动。
……
……
“那个,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任以道看着面前袒胸漏乳的女菩萨,羞涩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