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说……”
……
两人小学生菜鸡互啄一般拌嘴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以双方谁也没说过谁收场。
百年小登没骂过万年老登,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更天赋异禀一些。
经过这么一番激烈且亲密的友好交流了,两个人算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彻底打破了之前的尴尬局面。
上下尊卑?尊师重道?
都别扯那些了,没用。
谁在意啊?
一句话,差不多得了。
在吵完之后,两人都是放松下来。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任以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慨道:“我更想不到,原来您这位妖神早就已经在我的身边。”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真他娘的是骑驴找驴啊!
“更加想不到,原来你早就已经发现我了……我说,一直闭口不谈,这是不是多少有些过分啊。”
这老东西,你他么的到底是吱一声啊!
谈起这点,司空煜得意地笑了笑,悠闲道:【“呵呵,老夫知道你这个小狐狸的真身很早,但知道你就是当年那个人,其实也没多久。”】
是的,其实当年从任以道被荆月沁带回山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暴露了。
在一位妖神的目光下,他的伪装根本就是无所遁形,只不过司空老登一直没有戳破罢了。
祂是妖神,对妖族自然没有恶感,就任由任以道在宗门里扮演玩耍了。
甚至于,当年功力尽失的荆邀月,也早就被祂看的一清二楚,默许了她的重修。
坏消息,宗门内有妖族内鬼!
好消息,内鬼是掌门,是最能打且资历最老的那一个!
任以道是妖狐的时候司空煜也看不出来,根本没对他有太多的关注,直到任以道化作人身之后,祂也没在意。
直到等任以道降神选路的时候,祂才真正注意到了这个放养在宗门里的小狐狸。
等等,这小家伙,怎么长得和当年那个小子那么像啊?
“降神选路还只是怀疑,真正确定则是借我身体来镇压那些地煞门的时候?”
【“没错。”】
当司空煜掌控任以道躯体之时,祂基本就将他的底牌摸了个干净,也感受到了他识海深处藏有的万世行者的淡淡气息。
没跑了。
就是这小子!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司空煜对这一点可是相当好奇,祂明明觉得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也瞒了这么久了。
任以道这一趟外出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伪装怎么会忽然被看穿?
“我也是才发现的。”任以道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释清楚,今天怕是会被这老登一直关在这里,只能如实招来。
“之前在西漠之时,你来的也太快了。”
所有仙神都在观望,唯独这个老登来的比谁快,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是有信心魔佛不会对自己出手?还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
还是……两者都有?
【“啊……就凭这?”】
“当然不只是这么简单,但这是最关键的证据。”
司空煜对于这等揣测很不满,抱怨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是个关心晚辈的师长吗?”】
“你可以是,但我不信。”
“另外,你来时暴露了一点,你很显然是知道魔佛的身份的。”
【“啊,原来是这一点暴露了啊。”】
其他仙神都将魔佛当成了一尊大魔,没有人知晓祂真正的身份,而司空煜却要提醒对方弄清楚自己是谁。
“关于当年佛子和佛门的那些恩怨,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能够从那些人的手中将佛子的尸身夺了出来这件事,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尤其是祂大概率身在在天庭,那出手之人的身份还可以进一步缩小。”
“出手之人的身份……要么高到佛门都不在乎,要么就是有必须出手的理由。”
“那位从我身上看到了某种未来的妖神,恐怕是符合后面这个条件,为了达成特定的条件而做出这种别人无法预料的举动。”
“所以,所有的证据结合起来,真相便只有一个!”
“你就当年的那尊妖神!”
等任以道说完,司空煜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认命般咕哝道:【“……啧,就差一点,早知道当时就说了。”】
老登很后悔。
自己当时为什么非要装一下神秘,直接说了不就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