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
高门宅院内,王敦移开了望向天幕的视线,不屑地道:“稍微得势后,就巴不得将自个的亲戚全部安排。”
“祁同伟泥腿子出身,目光短浅,这般嘴脸实属正常。”坐在王敦对面的王导淡声道。
从看见祁同伟从乡村走出来时,他就没有看过一眼天幕。
此等寒门子弟,看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到你了。”王导落下一子,提醒对面的王敦。
王敦也没再理会天幕播放的祁同伟,边落子,边顺嘴道:“寒门都是这般不得台面,还妄想与我们世家争位置,属实可笑。”
“就当看个笑话吧。”王导不以为意地道。
汉朝。
“那祁同伟倒是个知恩图报的。”韩信身边的副将随口道。
站在昔日来过的村子口,韩信看向天幕时,也颇为满意地点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祁同伟是村子里的人供出来的,功成名就了,自然不能忘了这些有恩于自己的人。”
话落,韩信也不由感慨万分。
对于祁同伟的举动,他能体会到对方做这些时的心情。
如果没有他们,或许就不会有自己的今日。
又怎能不为他们做些事情?
此番他回来,也是因为幼时曾受这个村子里的老婆婆相助。
在他濒临饿死之时,施舍了他一顿饭。
否则,如今大汉的楚王,早已饿死在河边了。
“你……你是当年河边那个,小个子?”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韩信循声望去,眼前的老婆婆虽然头发苍白,面容衰老,他依然一眼认了出来!
就是当年救了他一命的人!
“正是!”
韩信向副将使了眼色,对方会意,取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是满满当当的黄金!
“当年得您一饭之恩,韩信今日特来相报!”
说罢,韩信双手抱拳,躬身一礼!
“人情社会,这种说法倒是新鲜。”范仲淹含笑道。
身后的老者神情带了几分诧异,“我以为后世对宗族的重视远不如我们,没曾想,还会有人如此妥帖地安排父老乡亲。”
“看似不重视,其实未必。”
范仲淹神色了然,笑道:“伱瞧,就如祁同伟所说,华夏是人情社会,人情人情,又怎绕得开血脉牵连的同宗同族?”
话落,范仲淹忍不住夸赞了一句,“功成名就后,能不忘贫困的父老乡亲,属实难得。”
“大人亦是如此啊。”
老者眼眶泛红,朝范仲淹拜下。
“如果不是大人记挂着我们这些乡亲,特意办了义庄,只怕我们不知多少人都饿死在村里了!”
范仲淹忙将颤颤巍巍的老者扶起,“言重了,这是我该做的。”
明朝。
朱元璋摸了摸脑袋,嘿笑一声,“这祁同伟,可以啊!”
虽然任人唯亲不太妥当,可既然有能力,本就该照顾照顾家乡。
故土难离,连朝中分党派都经常以户籍地来划分。
有能力了,提携提携父老乡亲,并无大碍。
反倒是那高育良。
“啧。”朱元璋摇头嘀咕道:“怕不是狼心狗肺之徒。”
那祁同伟本就是穷小子,想来在村子里少不得父老乡亲的帮助。
得道后提携提携恩人,放在高育良嘴里反而成了这般不堪。
难不成他朱元璋提携老家,也是不堪之事?!
不过……
朱元璋捋了捋长须,“提携归提携,也得确定对方有能力做这个位置才行。”
帮扶一把是应该,但是可不能提携些酒囊饭袋来!
对于祁同伟,众人鄙夷有之,夸赞有之,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
祁同伟的处境再度急转直下!
祁同伟坐在小窗口后面,手握着手枪,与外面的侯亮平等人对峙
侯亮平:“你杀陈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么面对陈阳!”
祁同伟:“我没办法!我不想杀人!但是我没办法!”
侯亮平:“你舍不得巨额的财富,你变得丧心病狂,你做这些的时候你内心恐惧吗?!”
祁同伟仿佛听见了惊天笑话,翻了一个白眼,他指着侯亮平大声道:“你给我记住了侯亮平!”
“在这个世界,没有谁可以审判我!老天爷也不行!”
“去他妈的老天爷!”,说完,祁同伟将枪口塞进嘴里,“嘭”一声开了枪!
秦末,乌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