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时间里,塞利安一步都没出门,基本全天都在整理烟土乐园的聚会录像以及相关玩家的各种消息。
他还陪绮莉看了网上最新的短剧——叫做《我与地狱生物们的爱情故事》——是前段时间那部烂剧的衍生物,真不知道阿卡姆城影视圈里的导演怎么那么喜欢人外,拍出来的玩意还跟个悲剧大片似的,他都要看吐了。
中途上级编辑又打了一次电话,主要是询问二人相处得怎么样,塞利安非常自豪的告诉对方他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接着他就收到了一份邮件,说是一些友善的提醒。
塞利安打开后发现是个压缩视频,标题是《过往管理员死亡记录》——他看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画面里记下了绮莉是如何将曾经共事过的管理员杀死,过程又是怎样的血腥、绝望。
那人杀气腾腾朝尖叫着的管理员走过来的样子,仿佛任何生物都无法挡住她的步伐。
她是天生的战士,无论在梦里还是现实。
塞利安想了半天,最终回了句“好厉害”,上级编辑就没什么消息了,估计是被这话噎住了。
之后他也看了烟土乐园里新破解的录像——有群玩家跟阿卡姆城的富人们在玩一场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页面右侧还有介绍,说参与进来的猎物都是“特等货色”,是跟恶魔签订契约的那种白痴,死后也不会变成怨灵下地狱,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了——斯蒂安跟伊莱利也在,塞利安心想,他们还真是常客。
画面里,几个玩家选了个年轻的猎物,是个女孩,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他们把那孩子绑在长满铁刺的柱子上,浇上汽油,点燃。
因为油太少了,所以她过了十几分钟才死掉。
绮莉拽了拽塞利安的衣襟,说视频角落里有人在哭,他看了过去——那是死去女孩的父母,他们就在旁边看到了这一幕。
页面滑动了一下,是新的介绍,上面说这个家庭之所以加入进来是因为女孩的曾接触过外神遗物,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感染。而那些玩家说自己能提供帮助,他们已经走投无路,所以愿意试一试。
塞利安又有种反胃感涌了上来,但忍住了。
很难想象这对父母当时在想些什么,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活活烧死的场面,或许也能意识到中了圈套,但这变态游戏无法逃脱,二人也终将得到同样的结果。
事后玩家和斯蒂安二人又商量了很多新玩法,内容无不黑暗,令人感到绝望。
塞利安没再往下看,右侧的页面又滑出一堆描述那个家庭多么温情的文字,可他只觉得非常悲伤。
绮莉平淡的说阿卡姆城就是喜欢这么恶心人的,普通人完全没有立足之地,最好还是早点自杀,哪怕在深层地狱也比现境安稳,起码恶魔对怨灵还算不错。
对她来说,理解这些事其实很简单,她也注意到塞利安的表情,那是深知这个世界没救了,对此感到绝望的模样。
而他也无法挣脱。
二人又搜集了些资料,确定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情报后便关掉终端,悬浮屏绚丽的投影消散了。
塞利安去厨房煮咖啡,刚打开冰箱就看到好几个玩偶柜架里,商量着说怎样才能不被发现地将这些奶油都吃掉。
他取出一大块,分给它们,并且保证这玩意非常便宜,如果想吃的话说一声就行,不用那么偷偷摸摸。
它们齐刷刷地点了点头,接着就肆无忌惮地大口吃了起来。
而那些蜈蚣体则围在权限密匙边上,口器来回颤动,像是在汲取对方的能量那般诡异。
塞利安走过去看了一眼,进度只有0.041%,简直慢到无法形容。
他思考了会,不知道能跟绮莉说啥——毕竟最近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哪怕说了也是徒劳,升级契约还是需要那些玩家身上的道具呢。
“我们会成功的。”他坐到那人身旁,安抚的说。
绮莉斜过来一眼,研究着塞利安已经快积灰的游戏机,随口回道:“这话还没我要打的游戏来得切实。”
“我明白。”塞利安笑了笑,继续说:“到时候你想杀谁就杀谁,然后我们好好洗劫一空。”
她摆出一种“那当然了”的骄傲表情。
然后塞利安去打开终端,开始挑起食材,边看边朝绮莉问道:“晚上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二人刚把菜放到桌上,上级编辑就打过来一个电话,说因为塞利安前天上传的视频影响非凡,治安队等部门甚至还扩张了行动小组的规模,其中不乏有实力强大的高位恶魔跟邪神信徒,还把圣彼得疯人院的院长请了过来——那家伙是个恶魔大公,在地狱的话语权非常大,那些势力都会来新闻社做客,他们这次可赚大发了。
当然了,公众网上也有许多对Y27区事件极为脑瘫的言论,基本都是在质疑那个模拟身份的真实性,对高层连通玩家的计谋表示怀疑。
塞利安表示这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