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议,此次进攻湾湾的路线是这样的。
从南京出长江,沿着海岸线直达厦门,在厦门搞一些补给之后,再从厦门过澎湖然后进湾湾。
洪兴三年五月一日(1664年),五万大军开拔。
这次洪兴基本上没带他那些老将们。
陆地战他们所向披靡,海战他们就别来凑合了。
就单单一个晕船就够他们受的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那些老将让他们留在南京辅佐太子监国。
他这次出海闹得动静比较大,清廷那边不可能不知道。
为了防止清廷搞偷袭,他只带了他的影密卫和锦衣卫三百人左右随他出海。
一个多月后,大明水师五万人终于来到了厦门。
耿继茂早就得到消息,也早早地来到港口迎接。
洪兴下令水师在厦门停靠补给,三日后启程。
军队有补给,那洪兴皇帝自然也不甘落后。
他找到耿继茂,问他有没有表示。
耿继茂知道这皇帝是一个雁过拔毛的主,也不敢怠慢,把他早就为洪兴准备好的礼物呈了上来。
洪兴看着满满几大箱子的礼物,直夸耿继茂懂事。
“嗯,不错,这不过这礼物是不是你搜刮民脂民膏搞来的?”
耿继茂都快哭了,经过了几次敲打之后,他哪敢伸手贪污受贿。
“回皇上,这些都是老臣省吃俭用攒出来的,没有任何问题。”
洪兴很高兴地收下了耿继茂的礼物。
广州机械制造局那边也早就收到皇帝的命令,把产线上最新最先进的各种武器弹药也运了过来。
三日之后,一切准备就绪的水师,继续动身。
洪兴三年六月二十五日(1664年),水师到达了澎湖,因遭风浪,为了安全,全军暂作休整。
第二天,暴雨过后的澎湖天空湛蓝,海水平静,一只只海鸥在海天之间穿梭遨游。
看着这一副美好的画面,洪兴想起了一首歌。
“澎湖湾,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
他不自觉地唱了出来。
这首歌在他小时候几乎人人会唱。
歌里的澎湖,有白浪、有椰林、有斜阳和矮墙,还有拄着杖的外婆和那两对半的脚印。
如此温馨和睦的场景,怎能不让人留恋。
遥想到大海那边的湾湾子民正在遭受老外的压迫,洪兴这气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整了走,一分钟都不想耽搁。
大军继续出发。
六月二十六日,周末,天气一日既往的晴朗,大海水平如镜。
占领湾湾已经三十九年的荷兰人的生活也和面前的大海一样,平静而乏味。
他们像日本轰炸珍珠港那天的美国大兵一样。
有的在湾湾街道瞎逛,时不时走进商铺买点东西;有的带着几人去山林中狩猎以此打发时光;传教士们则安安心心地为新入教的汉人举行洗礼。
每个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
这近四十年的时间里,盘踞在湾湾的荷兰人在今台南市修筑热兰遮城,也叫湾湾城(今安平古堡)和普罗民遮城(今赤嵌楼)作为殖民统治的中心。
几十年无战事,他们很膨胀。
荷兰东印度公司驻湾湾军队司令雅科步·描难实叮(JacobusValentijn),这位名字很怪的司令一大早起来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他也知道不能信中国的这些“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封建迷信。
可这眼皮跳的他心发慌,老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他没有选择像往常一样的去山里找湾湾本地高山族们吃野味。
而是架着望远镜朝风平浪静的海面乱瞅。
这一瞅不要紧,还真让他看出问题来。
下午时分,他发现北方海面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个黑点。
老叮心想直犯嘀咕。
不对啊,这几十年来,这片海域一直都是荷兰管辖区域,别的船只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更何况,今天是周末,大家都休息,他们周末不休息吗?
满脸狐疑地老叮拿起望远镜定睛一看。
镜头里的情景,吓得他差点就跌坐在地。
海面上出现了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船队,他们正开足马力,朝这边驶来。
在海风的吹拂之下,船上挂着的“明”和“郑”军旗清晰可见。
大明水军真的来了。
老叮吓得两腿发软,他急忙拉响警报,匆匆下城,组织荷兰人准备迎敌。
突如其来的警报声把正在享受周末的荷兰大兵们吓得不轻。
因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这个警报就没响过。
还在度假的大兵们一个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