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君豪又专门回了趟警务处,调阅了关于跑马厅的资料,对其渊源和组成结构做了一番了解——嗯,他是真的要对这里下手了!
跑马场由股东合资开发,大部分为英国人,委员会主席最初是怡和洋行大班约翰逊,约翰逊回国后,由祥茂洋行大班盘尔哥接任。委员有壳件洋行大班克拉克,在沪海拥有大量房产的大拉司、马立斯以及鸦片贩子沙逊等。在委员会(董事会)下面设书记1名,拥有很大实权,任此职最久的是丹麦人亚尔逊。在书记之下设华籍副秘书1名,跑马场的华籍雇员均由他雇用,因此亦有很大权力。
想入马会要履行一定手续,理论上,年满21岁、任何国籍的外国人均可申请入会,然后由9-11人组成的投票委员会进行表决,全部同意即行通过;如有1人反对,保留其申请资格,到下次开会时再表决;如有2人反对,须再过一个时期申请填表;如有3人反对,便永远取消其申请入会资格。
1908年,跑马场有正式会员320人,其他会员500人,每人每月缴会费10元。
1927年,江湾跑马场成立后,才允许中国人作名誉会员。
跑马总会组织赛马只进行组织工作,并不供应马匹,参赛马匹均由马主私人豢养。跑马总会的收入除门票以外,主要靠赛马时博彩抽成,宣统元年(1909年)以前,采用挂牌定额分彩的方式,由各赌摊的老板向跑马厅交纳保证金后在场内设摊开赌,盈亏由摊主负责,跑马厅坐收盈利。
以后为了追求更多利润,在赛马之前发行各种彩票,其中以香槟票为最多,华人买此彩票者甚多。以30年代计,每次赛马门票5元,一场售数千张,加上各种彩票,每天净收入数以10万计。
赛马会的门票收入每年有10万银元以上,马票的收入更多,仅1920-1939的20年里,香槟票、独赢票2种彩票的收入就达14139万多元,平均每年获利700多万银元。到抗日战争前夕,跑马总会尚积余2000多万元。
民国廿五年(1936年),作为万国体育会的债务担保人,跑马总会收买了万国体育会5/8的股票,民国廿七年(1938年)全部接收了万国体育会的财产,跑马总会成了整个跑马厅所有场地的真正主人。
1932年,跑马总会拆除了旧屋,花费200万两白银,由英资马海洋行设计,重建成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100多米长、4层高的新楼,建筑面积21000平方米。
跑马总会大楼的外观属于古典主义造型,外墙是红褐色面砖与石块交砌,有塔什干式柱廊;前面设有看台,西北转角处有一座8层高的钟楼,高达53米;底层是售票处和领奖处,二楼是会员俱乐部,三楼是会员包厢,四楼是职员宿舍,内部装饰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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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跑马厅时,李君豪已经有了初步的设想,其实也没有复杂的,就是在交货时间前提前联系戴笠,让他安排好武汉的机场;他直接在晚上时带人封锁跑马厅,借用这里几个小时,铺一条临时的钢板跑道(他记得海陆四团的仓库里有这个玩意),200米长就够了,到时他驾机飞过去,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交接后于飞回来就是了——当然,这個过程中需要一些掩饰性的行动,不过那些比起开飞机来都不算是什么了!
回到家后,他继续完善飞机的改造升级,期待着尽快见到自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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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周四,李君豪一整天都在警务处里工作,主要是审核由处长室报上来的第二批巡捕轮训的名单,考虑着警务处内部的进一步调整方案……
晚上,黎晓瑜在去阁楼例行收报后,回来找到了他,道:“君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下……”
看她的神情,李君豪知道这事很重要,就和她上了三楼,到了书房里,听她把事情说了下,既觉得突然、又觉得是情理之中——延安方面希望得到他的帮助,释放目前关在租界监狱里的地下党成员!为此,延安方面愿意承担代价,只要李君豪提出要求,他们会竭尽所能的完成。
李君豪考虑了一下后,道:“晓瑜,你应该知道,我们刚接管警务处时,我就已经让律政处开始去整理在押人犯的档案,特别是政治犯,我已经命令他们改善其生存条件,禁止强迫劳动,并安排医护人员为他们治疗……
“所以,即使延安方面没有要求,我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把贵党人员释放,当然还有其他抗日人士!至于为什么没有去办这个事情,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完成对警务处的彻底改造。
“这些天,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我要做的是首先把警务处中那些不心有杂念的巡捕都清理出去,剩下的人员必须在《警察条令》规定的范围内工作行事!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想把租界警务处改造成为一个纯粹的执法机构,不去涉及政治问题……
“这样,我才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