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李君豪觉得不能再让老王这家伙再胡说八道了,匆匆把手上的文件批改完,扔到一旁的“已处理”文件筐里,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戴星炳好奇的目光,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星炳,我是租界警察局局长潘森,见到你很高兴。嗯,不要听老王胡说,我是答应了朋友的要求,想办法把你救了出来,可没有把你收到麾下的打算……”
他说得是真的,王天木、蒋安华、詹森、刘戈青被他弄到了手下,戴笠已经很肉痛了,如果再把戴星炳要过来,估计要急眼了吧!
闻言,王仁锵有些傻眼——老板怎么改风格了?
戴星炳却是心里有些不服气了,怎么,自己不如王天木吗?这个他可不承认,自己只是因为派系的关系,没有那么多机会而已。对方把王天木都收了,竟然不要自己,虽然他之前没有想过离开军统的事,但现在却感觉被人轻视了!他起身与对方握了手后,道:“潘森先生,我能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吗?”
“当然!”李君豪示意他坐下,亲自给自己和对方倒上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后,道:“我以戴老板的名义给丁默邨和李士群做了个交易,暂时不再刺杀他们,两边尽量不发生直接冲突……哦,你不是也写了封信嘛!这样,就把你交换了出来……”
在写那封信时,戴星炳就知道是要营救他的人想的办法,但不知道那封信如此有作用,闻言有些疑惑地道:“潘森先生,你是说,我写的那封信中提出的建议,戴老板同意了?”
“没有。”李君豪道,“信还在我这里,没有转到重庆去。”说着,回身从办公桌上拿过一个文件夹递给他看。
文件夹里是最初李君豪给丁默邨的信件内容、及其后丁的心腹两次打电话来的通话记录、李君豪安排发给丁、李两人的电报内容,说起来简单的很,但对于身在其中的戴星炳来说,已经足够他勾勒出整个事件的全貌……但让他不明白的是,这种简单的局,李士群和丁默邨竟然就上当了?
旁边的王仁锵看他看完了,就伸手把文件夹拿了过来,快速看完后,却有些不明白,又看了一遍后,问道:“老板,我有些不明白,就凭你给丁默邨送的这封信,他就接受了,还说服了李士群,为了得到一个承诺,把老戴给放了?”
李君豪笑道:“你要站在丁、李二人的角度去想这个问题,星炳是从重庆直接派过来的,任务就是混入汪伪圈子,寻机刺杀汪逆,现在已经被识破了,其实已经没有危害性了;而因为身份、任务的关系,他对沪海区的组织、人事也并不清楚,其实剩下的最大价值就是其身上的那个少将军衔!
“这也是他被捕后并没有受到刑讯的主要原因;可是如果星炳坚持不投降的话,他们除了将其杀掉、在媒体上宣传一下、打击下军统的声誉之外,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好处。这个时候,我给了他们一个新的选择,可以用星炳来换取一个相对安全的承诺,那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这个承诺可能是假的,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最起码,经过这件事后,他们在心理上是占了道德制高点的,因为他们按照协议放了人,如果军统再派人对他们进行刺杀的话,就是军统不讲道义了!”
王仁锵都听乐了,笑道:“可是老板你不按套路出牌啊!根本就没有把这个事情通知戴老板,直接就答复了,但对军统总部来说,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那就怪我喽!”李君豪摊了下手道,完全没当一回事。
这是戴星炳第一次见李君豪,这一幕给了他深刻印象,虽然心里有些不赞同其做法,但作为实际受益者,他却完全不能说出一句不满的话!
王仁锵笑着问道:“老板,如果转头戴老板就派出了新杀手去刺杀丁默邨或李士群,那这两个汉奸不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您的长期布局会有影响吧?”
“没什么影响。”李君豪却是摆手道,“情报战场从来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如果不能勘破这一点的话,丁默邨和李士群这两个汉奸干脆去死好了!”
王仁锵和戴星炳两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无赖,但却是情报界的真理,成功了是战绩,失败就是自己的愚蠢,怪别人欺骗自己,在情报领域是件极其可笑的事情!
李君豪却在这时道:“当然,我并不是故意要欺骗丁、李他们,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杀了他们,但是现在并没有太好的机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我对于你们军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表示鄙视!戴笠这人,功利心太重了!
“现在的沪海形势下,不管是星炳这种临时外派来的小组,还是沪海区、直属站,强行发动针对日伪高层的刺杀行动,除了付出巨大牺牲之外,战果绝对不会理想!至于星炳之前犯错误的策反行动,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说到这里,他毫不留情对其进行了严肃批评,“我不知道你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据我在事后的分析来看,你当时已经失去了冷静,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