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长临路,大发棋牌室。
“老冯,再玩两把嘛,你今天牌运不济其实是小事,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赢了多了,输两把也很正常。”
胡子拉碴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脸酒气。
今天的冯建义心情很不好,自己已经连着输了好几圈了,这些人居然还拉拢自己,摆明了没安好心。
以至于他已经醉酒的脑袋都清醒了,所以选择及早脱身下了牌桌。
“滚!还玩个蛋……你们这帮兔崽子,等老子明天带够了老本再回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行,我们奉陪。”
走在路上冯建义感觉天凉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自己输了钱还是真的降温了,这种刺骨的寒冷让他感觉愈发不适。
突然间前面路口出现一道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冯建义十分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今天这条路上居然就剩一個路人,太奇怪了。
“诶,大兄弟,这是哪啊?”
“说句话啊!”
随后冯建义来到了对方身旁,打量着面前看上去身形魁梧穿着一身运动兜帽衣的男子,对方侧身对着自己,看上去有些古怪。
不过自己问话居然被忽视了,这不是瞧不起他么。
冯建义刚要开口问候对方全家,突然发现头顶的道路指示牌,瞬间明白过来。
“踏马的,走错路了,该死……”
猛的咳嗽了几声之后,冯建义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着烟被完全抽尽。
“真是倒霉,就不该喝这点破酒。”
“唉。”
哀叹一声之后冯建义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刚一转身,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压迫感从自己头顶降临。
不对劲,有危险!
这是来自于自己直觉的警报。
他猛的回头只见站在旁边的兜帽衣男子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
咔嚓——
只是一巴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力大如牛,似同贴钳一样将他死死锁住,充斥着绝望和杀伐的威胁之气。
“嘶……你,呃,啊……”
不管冯建义如何喊叫,对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因为这恐怖的巨力实在是让人崩溃。
最终,神秘男子还是开口了,语气坚硬。
“说对了,冯建义!你确实倒霉,你不仅不应该喝酒,你还应该去死,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今天就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此话一说出口,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骇然起来了,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冯建义不断的撕扯拽动,希望可以揭露对方的真面目,但是在摔打之间也只是将对方胳膊袖子撸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狰狞的伤疤和不少其他的印记,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你——”
还不等冯建义再多说一句,对方迎面就是一拳打了上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整条街道之上的喧嚣声也就此湮灭,仿佛大江之中落入碎石,轻微涟漪后又是一阵平静。
江州市,大昌饭庄。
顶楼一处包间之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秃顶男子笑着从房间里面边打招呼边退了出来。
“好好,马上就回来。”
走出包间后,男子长舒一口气。
这是他梁登这几天来第四个酒局了,因为工作问题,所以自己要应酬不少,就算是到了这个年纪,人情世故也要谨慎堤防。
“服务员,包间再上两瓶人头马,一瓶大金歌,再来两件靠台,记账上……”
“好的,梁哥,还有别的安排么?”
“没了,忙去吧。”
送走服务员之后,梁登打了一个酒嗝,然后踉踉跄跄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猛的洗了一把脸,实在是有点不清醒了。
但是这顿酒他必须喝,自己这个身份和岗位想要多捞钱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作为最下等的管理层,这是自己唯一的渠道。
洗完脸之后,梁登晃晃悠悠走进了一旁的厕所,解决之后正在收拾衣服,突然旁边传来咯噔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一样。
本来没当一回事,但是很快第二声动静再响。
这样的情况让他十分好奇,难不成自己撞鬼了?还是说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本着看一看不会有事的想法,梁登走了进去。
就在靠近的一瞬间,厕所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从里面伸出一把大手薅住了他的脑袋。
虽然自己是秃顶,没有头发,但是就算如此,额头也被死死的攥住。
对方的手掌之上仿佛有千钧之力一样,以至于刚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