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被朱高煦夸的有些站不住脚,只能先给朱高煦打了一针预防针,说自己老了这样的话来避免以后露出马脚。
不过傅友德能这么说,也能看出他对朱高煦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旁边的傅忠是三人之中最能察觉到这种转变的人,因为他可从未见过自家父亲和一个晚辈的晚辈能说这么多的话。
“你可读过兵书?”傅友德瞧着朱高煦,颇有一种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喜欢的感觉。
“我舅舅送过兵书给我,我都读过,只是那些始终是纸上谈兵,小子也仅领过百人罢了。”
朱高煦如实相告,这样的坦荡让傅友德更喜欢他了,一时间都将朱高煦是朱元璋孙子的身份给抛之脑后,转头对傅忠吩咐道:
“让人把我书房里的书搬到这小子的倒座房里。”说罢,他又转头对朱高煦交代:
“纸上谈兵也得有本钱,各支兵马如何驱使还是需要知道的。”
“谢颖国公指点!”朱高煦反应过来,连忙以晚辈之礼回应。
傅友德见状高兴,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去班值,稍许我让你姑父将书送过去。”
“是!”朱高煦怀揣着一丝激动离去,他很清楚这些至正年间打杀出来的老将藏书有多么丰富和实用,因此连回去的步伐都不由轻快了些,手臂上的酸痛也浑然不见。
“这小子……”傅友德摸着自己的大胡子,满意的看着他的背影,身旁的傅忠也面带笑意。
只是傅友德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他便一拍脑门,有些懊恼:
“倒是上了那厮的当,给他培养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