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路左右是一块块经过规划的稻田,田地里的稻子已经到了青黄交际的时候,想来顶多半个多月就能开始收割。
只是半个时辰,他便带着黄子澄的意思回到了紫禁城春和宫内,并将所有话一字不落的带到了朱允炆面前。
“敢问足下哪里来的,要往哪里去?”
从两位兵卒的话里可以听出,龙江船厂的造船工艺显然是如今天下之冠,许多行商只有在这里无法订船才会前往别处。
宝船厂虽然在宣德八年后荒废,但龙江船厂却一直存在,直到万历援朝时期还与登莱船厂一同为明军建造了不少战船。
只是他不知道,在这南京城中,也有许多人不希望眼下的朱高煦离开,其中不乏曾经希望他离开的人。
“哪这么多话。”朱高煦笑着打趣,便把赤驩的缰绳松开,让它站在原地,自己则是向着前方的快走而去。
走出屋外,用睡前准备的温水洗了洗脸后,朱高煦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
守卫江东门的兵卒对乘骑马匹的朱高煦恭敬作揖,朱高煦见状也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江东门,低头应了一句:“燕嫡次子煦,想出城去龙江船厂看看。”
“如今太孙还需要那燕嫡次子煦看山点矿的本事,因此你回去后,还请告诉太孙,这几日多在陛下面前为其美誉。”
只是这跟一时容易,跟太远就不行了。
他这番举动让两名兵卒目瞪口呆,只能连忙拿起缰绳,拉着赤驩小跑跟了去。
这护卫的出现,便是让正在吃水果的朱高燧都不由的看向了他。
“这消息已经传开许久,需要船的商人也都往松江、杭州、宁波、扬州赶去,来往龙江船厂的人自然变少了。”
朱高煦没有过多停留,策马便往外城赶去,期间也能感受到自己不远处有人跟着自己。
“这可使不得!”听到朱高煦的话,二人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们可不敢骑郡王的马。
在他看来,不让他二哥去两国公府、不让他理政,这些惩罚确实很重,但这些东西对于他二哥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听到朱高煦的身份,这守卫江东门的百户官当即迟疑了起来,毕竟朱高煦的身份特殊。
由于战马稀缺,两名兵卒只能徒步跟在朱高煦背后,见状的朱高煦则是翻身下马,对二人笑道:“从此地往龙江船厂不过四里,你我三人步行前往便是。”
如猫擦脸般的擦干净脸后,他如往日一样的来到后院,为马厩里的赤驩添加豆料及草料、水等物,同时还为它清理了马厩。
在巷口,他对那家熟悉的酒楼交代了一声,便是说中午不在家吃,让他们别准备饭食,免得白跑一趟。
“你们二人选一个人马,一个人牵马,换着来。”
朱高炽略带担忧的看向了门外,望着那昏黄的天空,只觉得十分无力。
正因如此,他们很好奇朱高煦去聚宝门作甚,毕竟想要去大教场找杨展、王瑄,只需要走最近的正阳门便可。
朱高煦并不知道他是被后世的网络营销给忽悠了,只当是大明现在还没有造出这样的船,因此只能看着官员追问道:
“是……”李带班应下,见朱允炆没什么要交代的,便回礼过后离开了寝宫。
“吁!”
没有过多言语,这六名男子策马出了江东门,往朱高煦离去的方向追去。
朱高煦嫌他们走得慢,看了看他们两人的个子,估算了体重后不由说道:
“自然不是。”官员反应神速,被打断了也笑呵呵的回应朱高煦:“如今船厂中造船最大的是第九船坞的海沧,船厂十四丈,用料两千二百。”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让他对龙江船厂内部的情况好奇了起来。
“你们倒是好体力。”朱高煦站在龙江船厂的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打趣道:“叫什么名字?”
朱高煦好奇的站在门口查看,船坞内部忙碌的船工也好奇看向他。
见状,他走进了船坞之中,大概看了看正在建造的船只。
瞧着他们的背影,那守在江东门的百户官也不免唏嘘:“这燕府的二殿下,还真是个……”
“是这样啊……”朱高煦笑的有些尴尬,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是龙江船厂商人变少的罪魁祸首。
“小人李忠……”李忠张广二人作揖回应,朱高煦得了名字也点头道:
朱高煦还在打量福船,却听到背后有人高呼殿下,下意识转头看去。
“这道路修的如此奢侈,想来往来做生意的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行人寥寥?”
这样的景色,想来到时候一定很美。
不提他们二人,朱高煦倒是在走入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