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少了苏松二府的这笔钱,很多事情就难以周转。”
“在臣眼中,您从未对一个非先太子一脉的郡王如此亲近。”
郭英能从元末闯出一片名堂,更是在洪武年间安身保命,自然是有自己独到见解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朱允炆也不再纠缠,而是顺势作揖:“孙儿领旨照办……”
要知道,这批粮食的数量可不少,一旦贩卖,那不管是开矿还是平叛,这笔粮款都能从容应对。
封国不能封太远,所以黄子澄另辟蹊径,想着利用战事来支开朱高煦,把朱高煦放到距离朱棣足够远的地方。
思虑再三,他还是作揖道:“太孙,尽管燕嫡次子煦犯了怒,但他文韬武略皆有才干,加之精通看山点矿的本事,放他出京无异于放虎归山。”
“好了!”朱允炆罕见的对自己的恩师黄子澄发怒,他打断的同时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质问道:
朱高炽三人将目光放到了平淡处理奏疏的朱元璋身,却见他不紧不慢的抬头,只是片刻便扫视了众人。
毕竟要不是他父亲将自己母亲扶正,那他也属于庶子。
如果他大哥朱雄英还活着,又或者常氏所生的朱允熥也能展现不俗能力,那太孙这个位置是无论如何都落不到他头的。
他垂下眼帘,说出了朱允炆的想法。
对于朱元璋对自己的态度,朱允炆比所有人都了解。
“如果明年的夏税和秋收能将以钞抵税的范围增加到常州、镇江二府,那庙堂便是东宫独大了。”
朱高煦的能力如此,放他回北边就是放虎归山,更何况朱允炆想要削藩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种时候要做的就是剪除藩王羽翼,控制其子嗣。
在他没有出现在,自家爷爷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驳回自己的意见,甚至为了不让二人起矛盾,特意将多年不肯动的陈粮贩卖来照顾自己。
让朱高煦回北平,这种话谁都可以说出来,可以是徐辉祖、也可以是他郭英,甚至是远在北平的朱棣,但唯独不能是朱允炆。
“不过朝廷赏赐不久,这西阳哈便叛离出走,如今盘踞在前元肇州北部的河谷平原一带。”
按照,四府人口四百七十余万,懂文识字的人更是多达数十万。
“以陛下对燕嫡次子煦的种种行为看来,恐怕这燕嫡次子煦还会在南京再待一段时日。”
因此在说出要朱高煦离京的话后,朱允炆便一直盯着朱元璋,试图从他脸看出点什么。
武英殿内的矛盾,在朱允炆坐下后结束。
“武英殿的奏疏不用管它,寒冬将至,那西阳哈想来还会入寇,等到了下次入寇,你们一并疏。”
朱元璋越是袒护朱高煦,朱允炆就越想要朱高煦离开,哪怕撕破脸皮。
这样的道理,不止是郭英明白,朱元璋更是清楚,所以在他放下茶杯后,他才看向郭英:
“臣从十八岁时就跟随您左右,如今已经是四十一个年头了。”
感受着身后没有动静的二人,朱允炆转过身来看向那名正六品官员:“齐主事,你以为若是将燕嫡次子煦放出,应该如何做?”
“臣以为此计不错。”齐泰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面对朱允炆等人的目光,他作揖道:“太孙,月二十五,野人西阳哈入寇辽东这或许能做些文章。”
可是他,为了丁点感情之见就要把朱高煦赶回北边,这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想法和心性。
朱允炆没有继续说,但众人已经明了他的态度。
不过等他想到吉林船厂距离北平的距离后,他立马犹豫道:“只是这吉林船厂属辽东都司管辖,燕府在北平都司,这跨越似乎太大了……”
朱允炆还想再劝,但朱元璋却提早他一句说道:“下旨,今年各地的储备仓、常平仓、水次仓,凡是三年以陈粮,尽数贩卖于百姓,所贩卖粮款押付云南三司,尽早开采当地金银铜矿。”
“朝廷要对其用兵时,他又派人前来投降,而陛下认为讨伐他路途遥远,便接受了他的投降。”
“肇州距离朝廷最东北的吉林船厂尚有水路七百余里,只要吉林船厂的兵马开拔,西阳哈一得到消息就能北遁大山之中,将领根本无从平叛。”
在这样庞大的基础,四府每次都能在科举榜单占据一席之地,多的时候更是霸占榜单近四分之一的名额。
“再留他在南京,难不成是等着皇爷爷对他愈发亲近吗?”
他今日的心情着实不太好,没有心思再与旁人过多交流。
齐泰解释了西阳哈这个人和他所处的部落,朱允炆听后却点了点头,对齐泰反问道:
对于这样的局面,朱元璋没什么表态,似乎这就是他想要的局面